的恩惠,那要是聂家的事,大家莫非也要置身事外么”
昨日才见了那两具女尸的惨状,今日又提起聂家,在座诸人自然便想到了聂
阳,霎时间又都沉默下来。
慕青莲微微皱眉,朗声道:“仇掌门,难不成,是和聂阳有关”
仇隋不置可否,转而道:“既然大家同住在此,也算是和聂家有缘。在下更
不必说,若没有当年聂家前辈将我送往仇家,便没有今日的仇隋,更不会再有如
今的天风剑派。聂氏一门与南宫、仇两家世代交好,算是昔年江湖上的名门正道,
即便是这一代的聂阳误入狼魂,也不可能坏了聂家近年的名望。”
虽说江湖上论资排辈,聂家门楣至多算是三流,但此刻大家都在聂宅屋檐之
下,自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有人立刻便道:“仇掌门只管开口,都是江湖同道,
聂家若是有什么事,只要我们兄几个做得到,绝无二话。”
也有老成持重之人淡淡道:“仇掌门,到底是什么事,你总要先说出来吧。”
仇隋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列位可能有人不太清楚聂家后人的情况,容
我先简单介绍一下。”
“长子聂阳,影狼杜远冉的关门子,去年初方踏足江湖,一直醉心报仇,
名声并不响亮,直到今年幽冥九歌走镖一事,才渐为众人所知。”仇隋拿出两张
写满蝇头小楷的纸张,垂目念道,“说来惭愧,算起来我也是他家的长辈,却还
要靠别人帮忙集情报。”
“另外一女,名叫聂月儿,风狼沈离秋子,并未正式出师,只是为找聂阳
私自踏入江湖。此女之前五六年一直随着沈离秋学艺,风狼的手段诸位想必也十
分清楚,因此关于这个聂月儿,我们近乎一无所知。”
一听到风狼名号,厅中数人顿时变了颜色,鲁英虹更是一拍扶手,怒目圆睁,
险些窜将起来。
聂阳暗暗叫苦,也不知这看上去娇花弱柳的风狼前辈,当年到底是怎么惹下
了这么多血仇。
仇隋将手上纸张放到一边,接着道:“这就是聂家后人大致的情形。兄妹两
个俱投狼魂门下,这也不怪他们,毕竟当年聂清远夫妇惨死,聂清漪嫁给影狼为
妻,这个结果实属理所当然。”
众人不知道他讲出这些意欲何为,便只是静静听着,等他继续。
他迟疑一下,又叹了口气,却道:“想必有不少人知道,在下与聂家颇有渊
源,家父赢北周,突发疾病客死异乡,全赖聂家祖辈不吝料理后事,家母产子时
崩血而亡,所幸聂家长辈将我这孤儿托付给仇家悉心照料,才有了今日的仇隋。”
他顿了一顿,一字字道,“因此,聂家后人有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管。他们若是
做出什么令列祖列宗蒙羞之事,我这个长辈,又怎能视而不见”
聂阳心中登时一颤,慌忙往对面的月儿那边看去,果不其然,月儿也察觉到
仇隋意有所指,易容过的脸庞绷的死紧,惹的旁边那个黄脸丫头一直偷偷看她。
田义斌眉头微皱,冷不丁扬声道:“仇掌门,容我说两句。”
“田爷请讲。”
“我长话短说,不瞒各位,聂阳与我在孔雀郡就已相识,小女田芊芊,与他
也在那里结缘,聂阳算起来,也可以说是我田家未来女婿。我田某人阅人无数,
聂家小子虽说因家仇而有些偏激执拗,可本性并不坏,我不认为他会做出什么有
辱先祖的恶行。仇掌门还请调查清楚才好。”
慕青莲跟着道:“当年狼魂与正道中人虽有不,行事也不按常理,但并不
是作奸犯科的险恶之辈,只是理念与大家略有不同。这重身份,仇掌门不必格外
强调。”
宋贤白眉微颤,沉声道:“不错,当年吾辈与狼魂纵然斗得你死我活,互相
也能称得上敬佩二字,凭聂家的名望地位,单是入了狼魂,可绝谈不上辱没家门。”
他这话语意极为鲜明,言下之意,聂家兄妹能得到狼魂称号,反而是光宗耀祖的
事。
武当、少林与狼魂旧债不可谓不多,身为武当长老的宋贤说出这话,自然再
也没人可用狼魂身份发难。
只不过,仇隋要说的显然并非此事。
他用杯盖轻轻拨了拨茶梗,缓缓道:“诸位所言甚是,天风剑派也并非没有
受过狼魂的恩惠,但”他说了一个但字,接着顿住话头,沉默片刻,才道,
“此事不仅有辱聂家先祖,对狼魂的名声,恐怕也颇为不妙。我请大家前来,正
是想将这谣言扼杀于未发。”
“谣言”田义斌扬声追问。
仇隋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方才已经说过,聂月儿私自离开师门,就是为
了来找聂阳。聂家对我有恩,在下早已遣出多人仔细调查这兄妹二人的动向,可
不曾想,他们却给我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下不希望事情在确实认定之前转为流
言蜚语,性将所有人召集过来,听一下大家的意见,也请所有人暂且保密。以
后找到聂阳,再一起讨个说法。”
田义斌眉心紧锁,慕青莲也面露难色,聂阳心中惴惴,只觉胸腔子中越跳越
快,几乎跃出喉咙。
仇隋环视一圈,语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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