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惹得他从一张温柔的笑脸变成差他钱不还他似的横眉怒目,“安倾,你都躺病床上了!居然还在想那些事。”
他生气了不哄不行,不然肯定今天一天都不理我。
忍着右下腹部的伤痛,坐起来搂着他,温声细哄:“好了,人家知道说错话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人家也不过就跟你说说,又没有见谁就逮着谁的说。”
“你的意思是你还想对其他人说呢?”
“没有,你别歧义人家的话嘛,人家心里只有你,人家对你的心可是昭昭可见。除了你,旁人就算是tuō_guāng了白送给我,我都不屑看一眼。”
“噗……你到底现在净胡说八道,等你借调期满了回来了,看我怎么把你从里到外再从外到里的全部给你洗涤干净。”他笑着曲起手指来磕我的脑门心。
不躲不闪让他磕,磕完了再一把握住放在嘴唇上亲上一亲,又准保把他惹得面红耳赤,含羞带笑暗送秋波。
在医院住了四五天,出院的这天一大早他就去给我办理出院手续,我自己一人坐在病床上数着羊默默等他回来。
有人推门进来,我闻声转过头去,来人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手里提着这些天来一直给我盛饭盛汤的保温盒。
我慢慢移动到床边站起来,喊她:“伯母,您怎么来了?”
“呃……那个来给你送饭。”虽然已经没了过去的嫌隙,但是她对我还是有些不自然,她直接走到病床边的柜子上,把保温盒打开,一直背着我慢慢地取出里面盛的汤来,说:“平思说你今天出院,早上他不能回家去给你把汤提过来,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谢谢您,伯母。”
她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说:“我手受伤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您是长辈,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反正那时候我放假也没事,照顾您、负责您的饮食,那也是在帮他。”我强作镇定,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样说话就不会断断续续的。
她既轻又慢的移动步子走到我床边,然后挨着我坐下来,把汤递给我,又说:“安倾……出院了,就……回家住,别住外面了,不然平思不放心,我也不会放心的。”
我把脸从汤面上抬起来,欣喜已经布满了脸颊,却不知说什么才好,“伯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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