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这饭菜味儿觉着还差不多,等一家人坐下一吃,口味儿还真是对劲儿。叔叔、表弟、表妹都大加称赞,表妹甚至冒出一句:“秀姐做的比我妈做的好吃!”
衣大屁股抿着嘴绷住脸,半天没吱声。女儿这么说,丈夫和儿子也嘻嘻哈哈地迎和,自己不知是条件反还是也觉着满意,扑哧一声也乐开了嘴巴,趁势说:
“好!你秀姐做的好吃,以后就让你秀姐天天给你们做。”
“行,以后做饭和家务活我都包了,你们只管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好了。”
“呀!秀姐!那你不成了我家的保姆了吗?旧社会有钱人家才雇保姆伺候哪!这可不行,这不是我们剥削你吗?”小女儿放下碗筷,张着大眼认真地说。
衣大屁股没等女儿话音落下,说:“小孩子家瞎说啥!咱是一家人啥子剥削剥削的?这是新社会,你别瞎联系!”
“就是就是!再说我也不能干待着吃闲饭呀!反正我也没事儿,干点活儿也是应该的。一家人吗!这也叫分工不同啊!”
“对对对!我看这样挺好!就这样,就这样……”衣占青嘴塞满了饭菜,一边嚼着一边咕哝哝地接着秀儿的话说。
这顿饭一家人连秀儿在内都吃得很痛快。
从此,秀儿就这么住下了。衣大屁股再没跟丈夫提撵秀儿的事儿。孩子们尤其是女儿乐不得有个晚上做伴儿的。衣占青觉着这样也挺好,也省着自己拉下脸来撵侄女走,哥哥那里还不好看。衣大屁股觉着也挺滋润,家务活儿一下子全卸了下去,自己只管上班,剩下的全是儆现成的。过去上班前下班后休息天都忙的不闲着,现在悠闲起来,还可以晚饭后出去溜达溜达,真是既省心又舒畅。
日子就在大家的这种舒心中过去了,一个月没事儿,两个月没事儿……待到四个月孩子放暑假时出事儿了。
秀儿和表妹睡的吊铺是全封闭的,空间的高矮只能弓腰站立。三面是墙,剩下一面冲着大屋的窗户方向,用木板封堵起来,留了个采光的玻璃窗和一个进出的豁口。豁口上挂着个帘儿。吊铺上的面积比二人床大一点儿,秀儿在外侧贴近玻璃窗,一侧头就能看见吊铺下面的屋子。
衣大屁股的小女儿每天上学,放学后写作业再贪玩,到了晚上爬上吊铺就疲乏的香香地睡了。秀儿初来时躺下睡不着,在乡下睡得早起得早,在这儿睡得晚也常常不能很快入眠,翻愣着大腿瞅近在咫尺的天棚。还不敢总翻身,一翻身吊铺的木板有响声,怕影响下面的叔叔婶子安眠。
下面的叔叔婶子刚睡下就能传出俩人不大不小的鼾声。虽说是暗夜,拉上窗帘关了灯,屋里漆黑一片,但月光明亮的日子里,秀儿年轻的眼睛还是能从吊铺的窗玻璃上影绰绰地看清下面床上叔叔婶子的卧姿睡态。在乡下农村房间多,秀儿自己一间屋,她还从没见过两口子睡在一张床上的情景。秀儿小时候跟父母睡在一起时,自己还不懂事儿。现在十七岁了,早已有了知觉,对下面两口子的动静自然有好奇心。但秀儿乍来住下时,一连十来天没听见看见什么动静。两口子躺下就睡,自己身边的表妹也早已进入梦乡,就剩了她一个人傻愣着。她曾下意识地想叔叔婶子挺老实呀!虽然她还没见过不老实是什么样,但知觉告诉她,两口子晚上是应该有事儿的。
其实,她并不知道婶子没了子绝了趣儿。这十来天的没动静儿,是叔叔上个憋满了发泄日和下个憋满了发泄日中间的空当儿。
这十来天过去后,叔叔的这下个憋满发泄日来到时,终于让秀儿知道了。那天夜里,事先也没有什么征兆和异样。表妹和秀儿与往常一样先爬上吊铺,而后下面的叔叔婶子才宽衣解带钻进被窝,俩人各盖一条被子,各睡各的。秀儿躺下照例傻愣个把钟头,正当她听着表妹轻缓的鼻息和下面叔叔婶子的鼾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似乎没多大一会儿,她被一阵异样的声音又唤醒了。
那声音很怪异,是秀儿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见过的。这声音的怪异在于从耳朵听进来后,竟引起心脏加快心绪紧张,并诱惑你想探明究竟?
秀儿轻轻地将脑袋从枕头上翘起来,悄悄探贴到吊铺的玻璃窗上,借着屋外透进来的月光,秀儿清晰地扫描到下面床上被子下两个人形的包变成了一个。那怪异的声音就是从这个包里传出的。知觉告诉秀儿这一个包和怪异的声音,就是叔叔婶子做为夫妻间的动静了。意识到这个意思时,她的心儿像兔子受到惊吓窜跑一样,猛地剧烈跳了几下。昏暗中她的秀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就在脸刚一粘枕头,敏感的耳朵听见下面轻声说了句:
“你轻点儿,上边有人……”
是婶子的声音,语调很冷静地带着埋怨,不像是夫妻的一方,倒像是旁观的局外人说的。
“……怕啥呀……都……都睡着了。”
是叔叔,边喘息着边吭哧着说,说完,似乎更加用力了。
秀儿瞅瞅身边仍在酣睡的表妹后,又把头翘移到了玻璃窗上。刚瞧上一眼,秀儿的心就像被一只暴的大手猛地抓住一样,拘紧着悬了起来。想逃出那手但又挣扎不出来,已被提到了嗓子眼儿处。下面换了另一幕:盖在那个包上的被掀开了,叔叔呈一个硕大的白条子压在婶子身上,两只胳膊搂着婶子肥硕的下身和两条大腿,正有节奏地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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