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跟我不该回来似的。”花崇晃了晃手中的口袋,“别去食堂吃了,我买了晚餐,拿去分。”
“谢谢花队!”张贸喜滋滋地跑去接,到手立马叫起来:“我操这么重!曲副来帮忙!”
“少了够你们吃吗?”花崇甩了甩手,手指都被塑料口袋勒麻了。柳至秦左手伤着,只能用右手提,他便拿了大头,从餐馆一路提到局里,看起来轻松,其实耗了不少劲儿。
一群人吵吵闹闹地回办公室,争先恐后地拆外卖盒,门外只剩下花崇和柳至秦。花崇正要跟着进去,手腕突然被握住。
柳至秦站在他斜后方,低声道:“我看看。”
“哎。”花崇有点无奈,“勒红了而已,你右手不也勒红了吗?”
“你提得比我多,两个口袋都比我重。”柳至秦指腹在他手指的红痕上描摹,然后轻轻按了按。
花崇抽回手,“那你争取快点把手指头养好,下回你提重的,我提轻的。”
柳至秦笑了,“其实我们可以让外卖员送过来。像今天这样自己提,费力不说,还不能给别人创造就业机会。”
“我点完菜让人打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现在这叫事后诸葛亮。”花崇将发热的手揣进衣兜里。
“我那会儿专注碗里的菜,没注意到别的事。”柳至秦停了半秒,又说:“碗里的排骨和肉丸子是你给我夹的。”
花崇斜他一眼。
“走吧,进去工作了。”柳至秦说。
重案刑警们就没一个嗓门儿小的,晚饭时间,办公室的声量已经到了噪音级别,花崇索性直接往休息室里走,见到摆在正中央的床,下巴突然绷紧了几分。
以前不止一次,在困倦得不行时,和柳至秦一同挤在这张床上。
那时他满脑子案情,别的什么都懒得想,如今回头一看,才觉出几许不同寻常。
白天在柳至秦家里,他说好给柳至秦做饭,最后还是柳至秦下厨,用一只手煮了两碗番茄鸡蛋面。饭后自然是他洗碗,柳至秦拿了喷壶,去阳台上浇花。
他跟过去一看,只见花架上都是石斛。
记忆闪回,安择经常说,石斛泡水明目,狙击手应该多喝。
但石斛娇气,不太容易养,安择搞来好几窝都养死了,剩下的被队友们以“不吃看着它死吗”为由吃掉了,气得安择追着人打。
柳至秦一边往叶片上喷水一边说:“石斛有个别名,叫不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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