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检科在楼梯间发现数组足迹,其中极有可能有凶手的足迹。
法医科给出的尸检报告叫人心塞不已----梁萍身上伤痕累累,部分是新伤,部分是旧伤,其中腰部的伤势最为严重,由直径两厘米的棍状钝器造成。其他地方,诸如两腿、手臂、肩膀,甚至是面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於伤。颜面肿胀和牙齿脱落是由掌掴造成。右腿曾经骨折过。两边膝盖有陈旧伤痕,是长期跪地造成。
法医科气氛凝重,花崇拿着尸检报告,眉心越皱越紧,手指轻轻发抖。
这名惨死的老妇,在生前受过的罪,或许比死亡更加痛苦。
但什么痛苦,会比被抓住头发活活撞死还要难以承受?
对她残忍施暴的人,是谁?
铃声打破沉寂,花崇接起来,听到张贸愤怒而震惊的声音,“花队,找到梁萍的家人了。他,他们……”
花崇察觉有异,“他们怎么?”
“梁萍的儿子,就是视频里那个畜生!”
警车在黑夜中飞驰。凌晨,路上几乎看不到别的车辆。花崇踩着油门,后槽牙咬紧。柳至秦坐在副驾上,亦是一脸阴沉。
梁萍身上的伤,基本可以断定是长年累月遭受家暴所致。虐待她的人,不是她的丈夫,就是他的儿子。而她的儿子也许就是杀害她的凶手!
将自己的母亲活生生撞死,这简直叫人遍体生寒。
警灯照亮了居民区的夜空。
欧桓国、欧湛两父子穿着睡衣,惊慌地看着满屋子警察,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欧湛的妻子赵小荼吓得大哭,瑟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花崇盯着欧湛,按捺住一拳将他撂倒在地的冲动,冷声问:“你的母亲呢?”
也许是“母亲”两个字太过陌生,人高马大的欧湛反应了一会儿,才说:“她,她……我不知道,她不在家,今天没回来。”
欧桓国面相刻薄苍老,嗓音干涩,“她没有回来,连饭都没有做,家务事也不理。我们不知道她上哪里去了。”
“她是你们家的一份子吗?”花崇压着火气问。
“当然是。”欧湛指着一扇关着的门,“那是她的卧房。”
一名刑警走过去,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药酒味飘散而出。
花崇紧了紧手指,“既然她是你们家的一份子,她深夜不归,去向不明,你们却安然入睡?”
欧湛尴尬道:“这,这……她自己不回来,我们也没办法啊。再说,就算失踪了,这不到一天,也没法报警啊。”
“你想过报警”
“带走!”花崇丢下两个字,立即有警员上前,将欧湛制住。
欧湛大喊:“你们干什么?我操!放开我!这是我家,你们要抓我,也好歹说明白我犯了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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