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人镜惊呆了:“为什么?!”
“我问了不该问的,他生气了。”
瞪着眼在伤痕和笑脸之间来回看,严人镜问:“你没事吧?”
“没事的,只是皮肤割破了。”
严人镜指指头:“我是问你这里没事吧?!”
关藏忍不住乐起来:“你们姐弟俩真有意思!”
严人镜喝下一口咖啡,皱着眉头低语:“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放下咖啡杯,盯着关藏说道,“我老实跟你说吧,严恪己是个祖宗,谁跟他谁倒霉,你要是受得了,那我只能说一句‘好人一生平安’。他从小任性惯了、浪荡惯了,出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作出来的。我跟严恪己关系也不好,不会管他死活。但如果有人想跟某些个王八犊子一样占严恪己便宜,我严人镜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会让他知道,祖宗他姐,也是个祖宗。”
严人镜语气淡淡的,也不等关藏回应。喝完咖啡,拿起围巾系上,关藏忙问:“能告诉我你结婚的时间和地点吗?”
严人镜动作一顿:“你帮谁问的?”
关藏扶了下眼镜,小声地说:“美美。”
“他是没长嘴吗”说完走了。
他打了个喷嚏,有点冷。揉着发红的鼻尖,裹紧外套,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在艺术楼临近东门的停车场里等着。
比正常下课稍晚点,余复昂首阔步地走过来。四十六岁了,依旧风度翩翩,中长皮衣,配漂亮的围巾,身后永远有一位爱徒,毕恭毕敬拎着他的手提包。
车灯一闪,余复拿钥匙开了锁,正要开门,他伸手去把车门按住了。
“好久不见,老师。”
他用一根手指把帽檐儿顶起来,露出脸,余复的表情像看见了索命鬼。他转头看看拎包的男学生,轻轻一笑,下巴那朝学生点一点:“你好啊,我是他前任,叫学长。”
“胡说什么!”余复恢复了镇定,把他塞进后座。匆匆跟学生说了几句,接过皮包赶紧走了。他看见那学生困惑又不甘的脸,眼睁睁看着他们驱车离去,停在原地不肯动的身影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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