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九点左右,正要睡觉的江依悦接到了阮何沨的电话,对方的声音有些疲惫,几个字轻轻浅浅落在她心口:“依悦,晚安。”
简简单单的一句晚安竟然让她莫名满足,不过,阮何沨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天,对方说:江依悦。然后就没了声音。
第二天,对方说:我有事想说。后来只有浅浅地呼吸声。
第三天,对方终于说了句明明白白的话: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江依悦沉默。
第四天,对方先是念了句诗:笔入三分,才知相思入骨。我写的怎么样?江依悦笑了笑然后沉默,阮何沨是不是谈恋爱了?
第五天,对方没来电话,江依悦有些失落。
第六天,对方还是没来电话,却发了条短信:我大概第十天回来。“是吗?”她喃喃了声。
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对方好像忘记了她,没再联系过她。
第十天上午,阮何沨没回来。中午,阮何沨没回来。下午,阮何沨没回来。
晚上十一点,江依悦窝在沙发上,喃喃了声:“骗子。”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江依悦有气无力地睁眼看了看——骗子。
她立马起身接起电话:“喂。”
另一边隐隐约约传来江潮澎湃的声音,一个男声突然响起:“你好,请问你是否认识一名叫阮何沨的小姐,她晕倒了。”
江依悦清醒了过来:“她现在在哪里?”
“我看看,这里是清宸大学附近的淮沿江。”
“我立马过去。”她夺门而出。
阮何沨现在头很痛,她自作主张参与的一个科研项目是能够使同x_i,ng间拥有自己孩子的项目,这个项目的完成预计为三十天,由百名天才志愿者共同研发,她硬生生为了赶进度熬夜,将时间缩短为十天,刚才一阵头晕目眩便昏了过去,万幸的是她看见有人向她跑过来,想来她是会被救的。
后来江依悦知道她当时的想法时异常震惊,天才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因为离得近,江依悦赶来的时候救护车还没到,只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盘腿坐在一辆车边上,江依悦小跑过去,对方先喊出声:“请问是找阮何沨小姐的吗?”
江依悦应了声,又匆匆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男子笑了笑:“毕竟,是阮家的天才啊。”声音带着一丝遗憾。毕竟,是阮何沨啊。
江依悦看了看车内昏着的阮何沨和通着风的车窗,疑惑地问:“你是怎么发现何沨昏过去的?”
叫的是,何沨?男子眼中掠过一丝诧异,耸耸肩:“毕竟是旧识,看见车子偏移角度不对就来看看,她也算聪明,还开了车窗,以前的习惯还没改过来?”
“什么习惯?”江依悦暗暗猜测着眼前的人和阮何沨的过往,眼前的人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咦?你不知道吗?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她亲弟弟——阮何成。她的习惯,自然是遇到重要的事就会熬夜。”
亲弟弟?江依悦倒是没听阮何沨说过,甚至没听阮伯父说过。她警惕地看了看阮何成。
阮何成看了看远处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漠然走过:“我走了,你也不必跟她说是我救的她。”只要顺代替一下就好。
结果江依悦点点头:“我一个字也不会提的。”
阮何成:……我聪明的姐姐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朋友?
昏迷着的阮何沨:那是媳妇!媳妇!
阮何成涨红了脸硬是憋出了几个字:“你,提,点,就好。”
江依悦:【懵】
阮何成面无表情地走了。
江依悦跟着救护车带着阮何沨到了医院,医生刚出来便问道:“她怎么了?”
医生瞥了她一眼:“你这样的家属我看多了,一看就知道没好好看着里面的人,我跟你说,癌症怎么治?”
癌症?江依悦眼中的点点星光黯淡下来。
医生又看了看病历,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哦,对了,你是阮何沨的家属?”
江依悦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医生严肃地看了她一眼:“那小姑娘好点,她本就有胃病,只是还没到胃癌那地步,以后你们家属要看着点,她以前来检查时不是好点了吗,怎么又一团糟?”
医生还在那里碎碎念,江依悦终于将提起来的心放了回去,原来不是她,不过胃病,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医生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才咳嗽一声:“咳咳,好了,你进去吧,那小姑娘不是有洁癖吗,你替她擦擦身子……”
啊?
江依悦傻了眼,医生却径直走了,临走前还说了句:“明天还要看看检查检查,别又让她自个跑了。”
江依悦慢慢推开门,病床上的人长发肆意披散在两肩,眉眼间没有往日的冰冷,反倒多了一份祥和,她颤抖着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心里默念了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定下了心神,忍不住闭眼长长的舒了口气。
猛然间一股力从双肩袭来,江依悦茫然地看着满脸戒备的阮何沨,对方手中的力道一松:“是你啊。”
惊魂未定的江依悦:……
阮何沨轻笑着将她压在身下,喃喃自语:“如果是梦,我是不是也能放纵一回?”
一股不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江依悦正要挣开对方的怀抱,对方却极其温柔地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江依悦:o(≧o≦)o啊啊啊,要死了,我的初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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