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姐姐刚刚好像见过!在白逸工作室,自己正被一群女人围攻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探头进来,似乎是要找那群人中的谁,刚好碰上谢言求助的目光,一秒明白情况后,向谢言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还没等谢言放开脸上的笑,又消失在了门后。现在虽然顶了大妆,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即使只是匆匆一面,也给谢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么一想,刚刚跳舞的那帮人,难道是公司的人,不是请来的?对于热爱舞蹈的谢言来说,这让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惊讶。
谢言扭头,想再看看那个女孩儿,才发现原来后面还有这么多人。她和表姐一群人进来的早,坐在领导后面,会场靠前的位置。这会儿往后看才发现,后面黑压压的还有一大片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前方,自己一个人朝着反方向,让她觉得有些不大自在。默默坐正身体。如果是公司的人,等会儿问问谢文,还有机会再见。可是就在她扭转身体方向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再一次瞥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过道里挤挤挨挨的人群由于长时间的站立一个靠着一个,开始东倒西歪直不起身子。唯有一个人笔直地站立在原地,眼神专注又有力地盯着舞台。
祝敏卿,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呢?从她的阅历来看,她的年龄应该不轻。听说她有个儿子,可是多大了,读几年级,工作了吗?从没听她自己说过。她的私人生活几乎就是一个密。这对于在一家大公司而言,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谢文每次提到她,说的都是她工作上的得力,并且待人热情周到。如果她是高冷的冰山美人,能干,讨老板喜欢的同时,也会招来不少闲言碎语。然而对于她,谢文的表述里从来都无可挑剔。
回想三年前的那次见面,也是乌泱泱一大群人组织出来玩儿,各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谢文忙不迭地介绍,谢言不胜脑力地记忆。过了这么久,那次聚会在脑海里的记忆已然模糊。两人那时说了什么话,甚至是否有过交流,谢言也完全没了印象。然而那群人中,让谢言记住了名字又对得上脸的到最后只有一个,就是祝敏卿。为什么会是她,谢言也不明白。
台上的仪式进行到了总裁致辞,天下集团的董事长,代筱红的丈夫,任恩隆在一整热烈的欢呼声中上台。
工作5年来,谢言见过不少老板。国企的私企的外资的合资的。自从见过任恩隆之后,再提到儒商,谢言脑子里浮现的总是他的样子。永远得体的穿着,金边眼镜下温和的笑,让本来可能匪气十足的大光头变得温文尔雅。想到他二十多年前,儿子出生,妻子想买一台录像机来记录儿子的成长历程,作为老师的他却囊中羞涩无力购买,一夜之间决定下海经商。二十几年后,夫妇俩虽然已是腰缠万贯的大富翁,却丝毫没有暴发户的俗气。今天的任恩隆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样子,显得格外绅士。
谢言偷瞄着祝敏卿,发现本来站在人群里的她,此时站到了人群前面,视线落在舞台中央被合作伙伴以及各界贵宾簇拥的任恩隆身上。虽然隔着距离,谢言也能感受到她眼里的光芒。突然,一个念头不经意划过脑海。虽然这样的想法太不厚道,但是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被大材小用,一定有一个能让她隐忍蛰伏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和情感相关,这么想不算谢言的偏见吧。
董事长讲话后,就是剪彩仪式。在隆重的音乐和欢笑里,庆典在高潮中进入尾声。
谢文在鱼贯而出的人群里拽住谢言:
“中午一起吃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谢言刚想反驳,看到表姐脸上的表情,她想,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中午的饭局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到出门时,谢文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让一个谢言第一次见的同事带着她去预定好的馆子。
“你不经常到这边来吧?”
谢言摇摇头,同行的曾姐难道看不出她心不在焉吗?一个劲儿自顾自地不停找话,她好烦呐。
“我最近在学口语,听力一直是我的弱项,你有什么建议啊?”
听到这样的问话,谢言心想,记个数吧,今天一天之内说不定可以实现她翻白眼次数的新高度。
耐着x_i,ng子回答着一个又一个谢言看来低级得不能再低级的问题,她反而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快到吃饭的地方。
中饭定在一家环境颇好的滇菜馆。谢言看了看菜单,起码吃的东西符合她的口味,到时候可以把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
与会人员就坐后,谢文开始一一介绍:这是何总,来自冀州分部。旁边这位是嫂子,赫阿姨。谢言对他们有印象,他们是谢文在两江市的市场延伸。据说原本是非常成功的企业家,现在和天下集团合作,转型第二次创业。谢言听着表姐的介绍,对何式夫妇的开拓j-i,ng神颇有欣赏。
“何总在传统领域里这么优秀。到了可以退休的年龄了,还愿意选择全新的领域,挑战自我,从头开始。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
“哈哈哈,不敢当。就是因为以前的事业到了一个很尴尬的时期了,所以要考虑转型。”
作陪的曾姐非常热情,一直积极地和谢文一唱一和有来有往,把何总捧得十分欢喜。
“可是在您这个年龄了,很多人都选择颐养天年了,您们夫妻俩还这么努力,实在值得我们后辈学习。”
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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