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是去办公室的必经之路,谢言只想赶快把她带离开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毕竟,她长得太显眼。不低调一点,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有人好奇她俩的关系。
拉开椅子让对方先落坐后,谢言到对面坐下。从吧台到圆桌的距离,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寻找着张毛毛突袭她的原因。可是,并无过多交集的两人,谢言想不到适当的理由。除非,她也认为,尽管两人接触的时间长度虽然不够,可深度却并不浅。那么,她大概可能有来她公司找她的立场。忐忑地等着对方先开口,谢言假装喝茶的样子,先压压惊。不管即将听到什么让她吓掉下巴的话,一定要保持镇定。她在心中提醒自己。
“你紧张什么呢?”
“有吗?”谢言干咳了一下,“没有啊。”
“哼。”张毛毛冷笑了一下,“昨晚我接完电话,你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帮我接馋馋回家。”
“小事儿而已,不必在意。”
“对我来说,可不是小事。”
张毛毛勾起了嘴角,谢言的心里警钟大作,她一定有什么特意的安排。谢言不能坐以待毙,她得给自己争取掌握主动的空间,不然就会像前几次那样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怎么不叫杜小鱼,或者菜花儿她们去帮你接馋馋?”
“她们呀…”张毛毛轻轻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轻轻靠在谢言的手背上,“不算是我的朋友。”
“啊?”
这个答案完全不在谢言的预期之内,她现在全身的焦点都落到了手背的皮肤上。
“她们是她的朋友。”
“什么?谁?”
谢言一晃神,没明白张毛毛的意思。
“钟璨啊。我从音乐学院毕业以后,为了她来的平城。她们是她的发小。”
张毛毛笑了起来,嘴角向下。谢言咽了咽口水,竟然一不留神触碰到了她应对不来的话题,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着急这尴尬的留白要怎样过渡:
“呃,呃…我还以为…嗨…反正我很喜欢狗!”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你朋友圈里看的呀。”
“哦。”
谢言的朋友圈里确实许多狗和猫的配图,可是没有任何一只是属于她的。
“馋馋是钟璨嫁到美国后,她的这帮朋友代她向我表达歉意送给我的。”张毛毛突然开口道,“你说这群人傻不傻,以为失去的爱情可以通过一只狗弥补回来。”
“这个,我没经验,我也不知道呀。”谢言真诚地回答道。
张毛毛抬头看向谢言,见她一脸诚恳的样子,不由得大笑起来。谢言不按套路出牌的招数,常常会创造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如果你以后需要应急铲屎官,我会很乐意帮忙,真的!”
“好!谢谢!”张毛毛再一次真诚地笑起来,两个酒窝浅浅地挂在两边嘴角,特别好看。
手背的肌肤再一次感受到了对方传来的热度,谢言的手臂上起了一层j-i皮疙瘩。幸好今天穿的长袖,不然被对方看到,她要羞死了。
“我来呢,是想把这个给你。”说着,张毛毛从包里拿出一张演出票,放到谢言面前,“谢谢你的帮忙。”
谢言拿起一看,是张毛毛和她的室内乐团的演出票,vip堂座。
“下周末,我的演出,你来。”
“这…”
“不感兴趣?”
“不不不,唉!不是,感兴趣的!”谢言一会儿摆手,一会儿点头,“没想到你会亲自给我送票来,还是这么好的位置。”
谢言把票捧在手心,贴到胸口,“嘿嘿”地乐起来。要知道,她是非常喜欢室内乐演出的。小时候,她还迷过一个国外的室内乐女团,买过她们三张专辑。工作以后,有时间她也会忙里偷闲去听听音乐会,看看演出。忽然之间,收到高质量演出还是如此好位置的堂座票,她开心得要飞起来。
看到谢言乐得跟朵花儿似的,张毛毛也被逗得笑了起来。这一次她笑得很诚恳: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在台上演出时,可要在第一排见到你哦!”
谢言使劲点头:
“哎!等一下。”看着张毛毛起身要走,“这个,我要给你多少钱?”
本来还一脸笑意的张毛毛瞬间没了笑容,伸出手指,戳着谢言额头骂道:
“你...是不是傻!”
回程的路上,谢言和祝敏卿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从听完黄瑛的故事后,祝敏卿脸上就有一种谢言从未见过的严肃。谢言很熟悉祝敏卿工作时的样子,只是在今天的严肃里,还混合着一股难过,同情和无奈的感觉。
“祝阿姨,这位姐姐的身体能够恢复健康吗?”
祝敏卿点点头:
“她的问题,难点不在身体上,而是她的心理重建。”
“好在她现在的处境比起当年要好很多了。”
洪瑛的故事,剩余的内容,谢言听完的感受,除了心塞就是心痛。心塞,亲哥哥如此不爱惜妹妹,不尊重母亲。在他们的妈妈最后几年的生命里,洪建开始了和洪瑛的房产争夺战。洪建以自己有家室,要为妻儿提供更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为由,一定要去住厂里按每户人口数量分拨的大房子。本来把大房子让给哥哥一家,洪瑛并不反对。她当时为了出行方便,和妈妈住的是一楼。但底楼潮s-hiy-in冷,妈妈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所以当新房被分配在二楼时,洪瑛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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