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珍说:“你等明天回来看看就知道了,挂了。”
“等等等等。”荀子业赶紧补充,“你先别挂,我还有些话想问。”
“问。”言简意赅,行事果断。
季雅珍在这方面,向来都是这样的。有什么话须得一次性问清楚了,不然等到后头再去问,季雅珍九成九翻脸不认----‘上次说过了’‘我不记得了’‘你自己回忆一下’。
荀子业忙将心里的疑问一次性问了出来,“对方男的女的还有,你现在在干什么?”
“男的,和你一样大,没见过不知道,有,现在我在搓麻将。”季雅珍也一次性将所有问题给回答了。
前头的答案荀子业没多大兴趣,相亲么,基本都是一个套路。他反倒是对最后一个回答有些上心,惊讶地说:“你找到人陪你一块儿搓麻将了?”
季雅珍:“没有。”
荀子业纳闷了,“那你现在怎么打麻将?”
“自动麻将机,垒好推倒揉匀一把扫进去,以上动作无限重复。”季雅珍淡然回道:“好了,就这样,挂了。”
话音刚落,手机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荀子业拿着通话已断手机,不知是该吐槽季雅珍的无聊,还是先想一想她口中的相亲。
相亲。
想他荀子业活了三十年,还是头一回接触到这两个字。
五分钟后,荀子业回到包间。
那一群沙雕同事已经玩嗨了,回去的时候大家正一起五音不全地合唱着一首口水歌,低调如荀子业也没引起什么骚动。就是刚坐下的那一刻,一旁的司别宁和黎欣又臭不要脸地凑上来了。
“荀哥,再唱一首呗?”司别宁喝得有点多了,说话都带着酒气。这个刚入职场的小新人平时看着挺拘束的,到这种时候倒也玩得开,他搭着荀子业的肩,循循劝诱:“辣鸡欣说五音不全不要紧,谁唱大声谁最自信谁就赢了。你要是怕丢脸,和竺叔一块儿合个唱也行啊!”
他口中的竺叔全名竺远,以五音不全闻名全公司。偏偏还不自知,每到休息时间必定要在办公室里高歌一曲,同事饱受他这‘天籁之声’的摧残,暗地里给他送了个‘猪叔’的称号。
荀子业觉得这个称号是对猪的侮辱,在他看来猪叫都比竺远的歌声好听。最起码猪平时不会轻易叫,但竺远可是每天都得高歌一曲。
和竺远合唱,估计这一包间都得阵亡。
为了同事们的生命安全着想,荀子业微笑回绝了司别宁的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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