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真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章玮为什么会因为一封信而生气,还这样负气地出走,难道是自己平时对他关心太少了么自己好像很少跟章玮交心地谈话,因为他觉得如果开心的事情和别人分享的话,快乐可能会传播,也无所谓,但如果自己觉得难过的事情,自己扛着就好,又何必让别人分享自己的不快乐?
章玮好像就不这么想,他总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跟赵容真说,赵容真会做一个很好的听众,还会开导他,虽然不是每次都有用,但章玮起码把心中的不快说出来,多少也会减轻一点难过,或许是这样,章玮对他有些依赖心理吧。
也或许,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以为章玮会没有理由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自己才会心安理得地对他粗心大意了吧。
转眼第二天,赵容真和宝勤又带着人去山里继续找章玮,一连3天下来,都没找到章玮,新兵的训练进度也慢下来,赵容真有点生气了,就算是再是小性子,新兵训练的事情是不能耽误的,如果不能在八月完成训练进度,赵容真都不知道要怎么跟韩庆解释,也辜负了彗星一直在信里叮嘱的,一定要认真训练新兵的希望。而另一方面,赵容真又在担心章玮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又没办法通知自己,虽然他不喜欢章玮对于他和彗星的事品头论足,但终究还是关切他的心情占了上风,只要能找到章玮,其他的就再说吧。
章玮出走后三天,这山上能找章玮的地方,赵容真都找过了,甚至赵容真都做了最坏的打算,让宝勤留意路边会不会有尸体什么的,但就连章玮的尸体都没有,赵容真觉得他是不是已经回京城或回老家了,他就让宝勤回京城和老家去看看,怕家里的老人着急,回老家的时候,暂时不要把章玮失踪的事情告诉他们,就说自己和章玮最近忙,让他回去看看二老是不是安好。
宝勤先回了就近的京城,他的选择好像是对的,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管家说章玮三天前就已经回来了,不过整天都呆在家里,只有今天去了宫里,但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二少爷,这几天大少爷找你都找疯了,您要回家怎么也不说一声,再找不到您,我们都以为……”宝勤见一脸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章玮没事,就顿时放下心来,但心中的怨气又“噌噌”地往上窜。
“以为什么”章玮坐在客厅的榻上,依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问着。
宝勤站在一边,气鼓鼓地看着章玮,又不好再说什么。
“你不用回去跟着我哥么?”沉默了一会儿,章玮见宝勤还不肯走,就闻起来。
“您什么时候回去啊?训练计划都慢下来了,要是延误了训练期,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可担不起啊。”宝勤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章玮带回去,一万人的新兵,两个人带都有点吃力,更别说赵容真一个人了。
章玮好像并不着急,悠闲地喝着茶水,好像新兵训练并不关他的事一样,“回去?看看心情吧,在那个风吹日晒的地方训练新兵,还不如在宫中听彗星殿下弹琴来得舒服。”章玮用茶杯盖当了当刚续上的茶水上的茶叶,又很享受地闻了闻飘出来的香气,始终觉得没有彗星泡的香。
“我的爷,您就别闹别扭了,算我求您了行么?大少爷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宝勤在章玮面前作着揖,一脸恳求的表情,但先好好像没看到似的,依然悠然地喝着茶水。
“让我回去也简单,你回去告诉我哥,让他写一封道歉信给我,我要是满意,我就会回去。”
宝勤一头雾水地看着章玮,等第二天,他把章玮的原话告诉赵容真的时候,赵容真“哧”地一声笑出来,知道章玮没事,先前的担心一扫而光,而在那一声笑后,接着就是赵容真冷下来的表情,第三天,章玮没有等来赵容真的道歉信,却是自己在新兵面前的20军杖,然后被人架到自己和赵容真的军帐里。
赵容真只是想在新兵面前立下规矩,就算是副将,如果犯了错,也是一样要受罚的。
晚饭后,新兵们都回帐休息了,赵容真拿着宝勤回家取来的跌打损伤药坐到趴在床上的章玮身边,章玮原来是脸冲外的,看见赵容真来了,就把脸转过去,干脆不看他。
“还生气啊?”赵容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打开药瓶的盖子,掀起章玮受伤处的衣服,又轻又慢地把药涂在伤处,药膏虽然给灼热的伤处带来一点点凉意,但却钻心地疼,即使疼得受不了,章玮都没吭一声,“疼就喊出来嘛,就我们两个。”赵容真觉得章玮疼得全身都在发抖了,但就是没有声音。
“……不疼。”章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等赵容真擦完药,章玮已经满头是汗了。
赵容真轻轻地把被子盖在章玮身上,然后重新坐在他身边,章玮依然别着脸不看他,“你也知道,我们是当头儿的,如果不在新兵刚来时立点规矩,以后会很难管的。”
“所以你就拿我开刀?”章玮的声音闷闷的,不知道是因为别过脸的原因,还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
赵容真宠溺地摸摸章玮的头发,章玮嫌弃地挥手挡开他的手,但动作过大,牵动了腰和屁股上的伤口,刚刚还别过去的脸终于转过来,脸上的表情也因为疼痛纠结到一起,章玮能跟他说话,说明章玮的气已经消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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