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玔转头看着门,单手抵着额头。事到如今,她不得不相信昨日越瑿说的话,徐玔扶着桌站起,她必须去问李怀歌。
门被徐玔推开,她并未发现檐下阴暗的地方,无数的萤光在不停闪烁,不知道是谁发出怪想,白色透明的粘液从檐下慢慢滑落,将地面灼出坑印。
李怀歌正在装睡,他早就在昨日安排好了一切,想好理由和搪塞的话,他知道徐玔性格,也知道这些东西只能阻止她几日。
头枕瓷枕,他勾唇,几日完全可以将所有事情办完。
门外传来敲门声,徐玔的声音想起:“怀歌娘要进来了。”
装成睡眼朦胧的样子,李怀歌翻身下床,慢悠悠打开房门:“阿娘我好饿呀。”
徐玔皱眉,抚了抚他的头,唤下仆将饭菜端上,又亲自为李怀歌穿上衣物,一来二去竟忘了自己来此作甚。
监督完李怀歌吃饭写字已近午时,徐玔才想起正事。
她严肃地看着李怀歌,让他坐在椅上:“怀歌,我有事问你。很重要的事。”
李怀歌一脸迷茫:“阿娘”
“昨日越玉来此,他告诉我一些事。”徐玔盯着他的双眼,“有关你。”
李怀歌轻皱着眉:“关于我”
徐玔回道:“也没什么。怀歌,爷爷与你关系好吗?他似乎总是送你玩伴,我记得好像有两个叫做忍冬白术的孩子。”
大概是越玉告诉她的,李怀歌心道,越祺那日自己在场,并未听到他谈及忍冬白术。他面露吃惊:“忍冬白术如何”
话中含着些惊异,徐玔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装不来的,她点头道:“对,越家也染上血蛊,你的那两个玩伴也因为染上血蛊而死。”
“怀歌,你最近似乎总喜欢和徐替出内正闹蛊虫之灾,不是可以随意出去的时候。”徐玔问。
李怀歌装模作样地点点下巴:“我和徐替去找越家放火的证据,不过大多还是为了研究血蛊。熏地既不知血蛊来自哪处,我们便只能带人亲自去找已经因中血蛊而死的尸体。”
徐玔琢磨道:“越家不提,血蛊可有什么进展?”
“寻了好多的尸体,几乎都是因全身溃烂蛊虫钻出身体而死,因为太近会传染,我们只能远远地瞧。”李怀歌托着下巴道。
这回答似乎没错,她从上至下盯着李怀歌的脑袋,轻拍他的头:“怀歌,徐家交给你什么?”
心猛然一跳动,李怀歌闪了下双眼,暗道来了,抬头一脸怀歌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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