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一丝侥幸,应该是李念涟身上的血,他跟着血印跑到楼上。血印有两条,一条是不远处越祺的房间,还有一条便在眼前。
门不推而开,越瑿隔着眼中的泪看去,床上地上全是血,有嫩黄的羽毛掉落在血泊中。他缓缓捡起,血迹已经凝固在羽毛上。
越祺几人跟着他进了客栈。
栗梨站在门外,低声道:“走吧,把苍灵的羽毛捡了,我们......去找李怀歌。”
他双膝浸在血中,神情如同当时的越祺。明禅不忍上前,将他从血中扶起:“起来吧,和栗梨说的一样,我们去找李怀歌。”
所有计划提前,李怀歌坐在屋中慢悠悠用从婴婴身上拔下的羽毛逗她。
“小鸟妖小-婴-婴,翅膀伤到了痛不痛?”
婴婴趴在血地中,阴着脸看着他,没有回答,后面被迫生出的翅膀耷拉着。
李怀歌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蹲在地上怜悯道:“肯定痛死了,我手下的人粗暴差点把你的翅膀掰断了!”
羽毛刮擦着她的唇,另一只手悠悠伸进她翅膀的伤处中。李怀歌笑道:“还真是利索的一刀呢好玩!”
嫩黄色的双翅已经看不出颜色,翅膀的伤口被李怀歌拉开,他拿起在一旁准备好的沸水,笑着倒了下去。
房中只有惨叫。
“听说鸡拔毛是要浇沸水的,鸟应该也是一样。在祁城那么久,我都没吃什么鸟肉。婴婴乖巧又可爱,定然肉质鲜美。”他伸手根根扯着婴婴背上的羽毛。
她已经没有什么痛觉,半睁双目,盯着远方。婴婴仍有神智,房中无人,只有李怀歌。
婴婴在掌上微微施力,快速反身将李怀歌打趴,甩起掉下的沸水壶就往李怀歌脸上扔,罩着他连甩无数个巴掌,直至把他扇晕。
李怀歌自负,房子周围竟一人也无,婴婴拖着半残的身子,单手拖着桌子向李怀歌抡去,桌子摔了粉碎,他刚刚转醒又被打昏。
开了门,婴婴根据自己的记忆,直怼进徐玔所住的地方,力气用完,她看见徐玔模糊的影子,扑到她怀中半昏了过去。
抱着怀中鸟妖的徐玔紧锁眉头,她将窗门紧闭,又搬了一些重物将门窗紧紧堵死,将帕子浸湿,小心擦拭着婴婴的脸。
徐玔不敢出去,她已经察觉不对,门前腐蚀的小坑,下人搪塞的言语。
她将婴婴抱到床上,寻了伤药,扒开因为血而凝结在一起的双翅。左翅被人用刀切了一大口,刀口斜入两肋骨之间,不知被谁恶意拉扯,左翅耷拉在一旁,血中的骨头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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