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着,嘴上说得就有些不以为然,但子归听了却轻笑着摇摇头。
“戉琅剑确实是投入了东海,可并不能说是完全不知下落。”
他看着清昭惊异的眼神,音调平淡:“相传戉琅剑入海之时,海面下顿时生出异光,其耀目就连九天之上也能看见,须臾,便自海中隆隆升起一座岛屿,其上草木不生,鸟兽无踪,岛上遍是石窟迷宫,戉琅剑便藏于其中。”
清昭听得双眼圆睁,几乎像在听茶楼里的说书。“竟有这样的事?”
子归颔首道:“据古籍记载,当时连东皇太一也不由称奇,道是这剑有灵性,许是不愿彻底避世,希望未来还能为正道所用,于是便也由得它去。又传这座岛屿颇多洞窟,不论白天黑夜,在海浪的拍击中都能发出回音,其声悠远婉转,如同歌唱,所以又有人称它为和歌屿。”
不得不说,论起讲故事来,子归比云涯不止好了一点半点,清昭在他的娓娓道来中几乎入了迷,缓了一缓才想起该问什么来。
“既然连岛的名字都知道,难道这么多年来从没人找到过它吗?”
古籍中的记述颇为详细,又明确地知道岛屿在东海。虽然对凡夫俗子而言,茫茫大海令人生畏,但对于有所成的修仙者,将整个东海搜一番却也不过是数日的工夫。
“远古上神的灵器,哪有那么容易让后人寻得。”子归的话音里,颇有些对东皇与神剑的敬仰,“书里写着,和歌屿外方圆百里,均有浓雾迷障,修仙者一旦进入,便法力全失,只有上神才能不受其影响。所以千万年来,前往寻找者不少,却从未有人找到。”
“这,这,这剑也太……有灵性了吧。”清昭憋了又憋,硬生生忍下矫情二字,不住感叹,“子归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子归挑眉:“这些事情,于凃洲人大约是秘闻,但在浮桑的古籍里是明明白白写着的,如果不是云涯师叔讲故事的时候偷懒,就是你每回都没撑到后面的这一段。”
清昭很是愤愤,但回想了一下自己幼时是怎么死缠烂打要听故事,又没听几句就睡成死猪的,便不是很有脸面反驳。
陡然听了这样一个故事,她少不得要在头脑里独自捋一捋,子归也不催她,只悠闲地在一旁喝着冷茶。不过清昭这样一捋,倒真想出点东西来。
“子归师兄,你说。”她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就算国师不是魔,戉琅剑是不是也能用来对付他?”
“这是自然,戉琅剑连妖魔都能斩杀,区区修仙者更是不在话下。”子归打量她一眼,奇道,“只是你问起来,我便说个故事,你不会真想去找?”
清昭神情严肃:“那国师的法力高深莫测,不是我自灭威风,他虽未对我出过手,但看他手下弟子的修为,还有他周身那股气息,我觉得他的修为恐怕在师父和师伯之上。”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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