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谷包容着她的一切坏脾气,像一个真真正正的完美恋人那样。
而冯柔也不捅破这张纸窗户,不明不白地暧昧着。是的,方谷感觉到的,就是那朦朦胧胧的暧昧。
有人说冯柔市侩,只和成绩好的人来往,叽里呱啦一大堆,方谷听见了,立马回嘴:你背后说人坏话,真是高尚啊。一句话堵得那人青了脸。
方谷甩甩刘海,自我感觉特酷地转身,就看见江江站在那里,神色不善。
方谷向来不与人交恶,也是这明哲保身,不偏不倚的做法使得她这个班长还算让人信服,但最近,她却为了冯柔失了分寸,其他也就算了,上次自习课上,她身为班长却与冯柔打打闹闹,笑声老远都听得见,气得纪律委员鼻子都歪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班上早有人不满了。
方谷和江江走在操场上,向来直来直往说话大声的江江难得低声温柔地说话,方谷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当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说真的,她只觉得烦。
她方谷的事,关你什么事。说她不识好歹也好,说她混账也罢,怎么样都好,这个时候的方谷,除了冯柔,她谁都不想理,谁的好意都不想接受。
方谷压着烦躁感,表现得像是认真倾听的样子,心里却想着冯柔的那张脸。
江江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看了看她,说:我还记得你以前和唐欣然玩得很好啊。
唐欣然就是野草。
方谷浑身一震,收敛心神看过去。江江笑了笑,平日里的逗比形象褪去,竟显出几分成熟忧郁。方谷看不习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气氛尴尬着,方谷憋了半天说了一句:“她是我第一个朋友,不一样的。”
江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是以前的样子:“哎呦喂,方谷,有没人说过你特蠢啊。”
方谷想抽她。
回去后江江就没理她了,跟她周围的人聊八卦吐槽下老师,笑得跟哮喘一样,兴起时就用力拍对方的背,一群人不时爆发大笑,活像群逗比,穷乐。
方谷看着自个周围空荡荡的,再看过去就有些眼红,偏生没有胆量过去插话,只得高冷地趴桌睡觉。
周末时,方谷和冯柔约好了去找她。大冷的天,方谷一大早就从暖和的被窝里钻了出来,自己修了刘海,又找出最好看的那件白色羽绒服套上,顶着寒风就往她家走。
学校有规定,家不在镇上的都要住校,在外租房的要家长打电话再和学校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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