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没洗倒是无从求证,但从秦氏无缘无故给一个孩子衣服就说不通,周敞喝道:“无缘无故的,你给个孩子衣服做什么,还说自己没有企图?”
“我没有啊,太爷我冤枉啊!”
“何海林,你继续说!”
深仇大恨,哪有不恨的,何海林看着秦氏的眼睛里面,几乎要滴出血来。
“我喜欢雪娟是一回事,你们不肯也就罢了,何故要扯到这件事情上来。为何要将雪娟嫁到王家去,雪娟在王家受尽了欺负,是不是她娘收了王家的银子掩下口来,在你们眼里当真有亲情吗?我记得雪娟小时候不是这样,是你怂恿她叫我何麻子,取消我这一脸的天花麻子的对不对?”
今天可是上演了一部大剧,堂下一阵喝倒彩的。
周敞真是觉得自己有点眼瞎,这么有心计的秦氏,大概也没想到李有胜会做足了准备应付她这一招“当头一击”,这回没击倒别人弹到自己,很有可能都爬不起来了。
堂下闹哄哄的,等着看秦氏跟孙氏的笑话,秦氏这张老脸倒没什么,既上的来公堂,就做足了心里准备,这与个人心里素质有关,当年她能大着肚子跑来李家逼走别人正房,自然是不赖的,孙氏却还年轻,被人捅出来收了王家的好处,隐瞒雪娟被欺负的事情,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
也不是头一回审这种乡间民风之案,早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但这桩案子从三十多年前说起,牵扯到好几条人命,桩桩件件如连环案一般,一时半会哪里审的完,周敞清了清嗓子:“肃静!”
一面回头跟书吏交代:“罗汉果泡些水,审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就没见过这么闹腾的公堂,嗓子都喊哑了。”
“肃静!何海林,接着说,不是还有一则嘛!”
何海林怒目瞅着秦氏,越想越气,说道:“太爷,这妇人当初怂恿我堂叔们分我家田产,自己也是捞了好处的,村口拢西五亩肥田就是她拿去了,当时的地契是由村中何屠夫的父亲经手的,经手人有画押,这妇人家必有留底,当年她家无缘无故的多了五亩地,村里的人都是长了眼睛看得到的!”
白白一块地划到李家,村里人当然有印象了,空口无凭,县令周敞派了个能干些的衙役去李家村找上年纪的人打听,看是否有此事。
衙役得了令,快马加鞭的就去李家村了。
***
审到中午,人困马乏,县衙下令休堂押后再审,秦氏因涉及到刑案,本该关进县衙大牢,考虑到未定罪,暂时收押在县衙后院的柴房,临了问孙氏愿不愿意陪着婆婆,孙氏大概还想着秦氏手里的织布银子,也跟着秦氏去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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