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回了一趟家,悄悄地取下母亲的头发,又取了萧然的头发,与自己头上拔下的,三头发一起送进了dna鉴定中心。
鉴定书出来了,结果其实在曲非烟的预料中,她跟母亲、萧然三个人中,没有哪两个人有血缘关系。
曲非烟拿着鉴定书的手在发抖,她几乎想把鉴定书甩到母亲跟前大声问:你怎么能这么狠,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能看着我在地狱中挣扎无动于衷?
她明知自己与萧然不是兄妹,她睁眼看着自己苦苦挣扎生不如死,可就是不说出真相。她当年为保住婚姻。假怀孕逼走萧雨,想来父亲与她关系疏淡,她自然有办法没怀孕也瞒过父亲了,只是时间到了从外面把自己抱回家而已,难怪对自己从来都是漠不关心。
夜幕低垂,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曲非烟已经步行了十几个小时,走过大半个城市。她没有跑回家将那份鉴定书甩到她母亲脸上,她现在悲凄纠结,她与萧然不是兄妹,如果萧然回来了,她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世真相?
包里的手机已响了很久,但是她不想接听。
“……非烟……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找了你很久……”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抓住她双臂狠命地摇动着。
曲非烟怔呆呆地看着来人,许久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喃喃自语道,“我在做梦吗?可这是在大街上啊!我没有在睡觉吧?难道我又一次穿越?穿越回两年前了?”
曲非烟傻傻地被萧然牵上车,傻傻地被他牵回家。
进门后她整个人虚软无力,直直地进了卧室倒在床-上,头一挨着床,很快睡着了。
曲非烟第二天醒过来时,两腿酸痛无力,脑袋仍晕晕的不想思考,她睁着眼发呆,空气中飘浮着白粥的清香,熟悉的气味让她瞬间有时光流转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她与萧然甜蜜温馨的那些同居日子。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让她更加觉得自己在做梦。
“怎么?还没睡醒?”萧然走了过来,拉开厚厚的落地窗。
明亮的光照进房中,曲非烟慢慢地回想起之前的事。
“萧然,你回来了?”她高兴地跳了起来,想扑进萧然怀里,又猛地顿住。
萧然本来张开双臂准备抱她了,曲非烟如被点般顿住后,他张着双臂呆呆看她,半晌苦笑着道:“你去洗刷,我煮了粥,一会出来吃。”
两人生疏有礼地相处,曲非烟是因为心中有了朗润卿,无法与萧然有亲密的接触,萧然则因为萧雨的恳求。
昨天他苏醒过来后,医生说要住院观察的,但是打了曲非烟的电话一小时没人接听,他便捱不住亲自出院寻找了。一整天的找寻,身体刚苏醒,他觉得有些虚软无力。昨晚他抱着曲非烟很快入睡,后来萧雨打来电话追他回家,他一再跟萧雨保证不越轨,才勉强说服萧雨同意他留下来。
两人沉默着吃中饭,曲非烟几次想问朗润卿的情况,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我们在那边的事你没说?”萧然打破了僵局。
“嗯,阿姨不想我们在一起。”曲非烟咬了咬唇,萧雨反对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是兄妹,可现在,想起包中的那份鉴定书,曲非烟觉得心头有大石压着,沉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当天平的砝码完全压到朗润卿那一边时,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连逃避现实都不能,她心疼朗润卿的痴,她想听他满足的喟叹,她怕朗润卿伤心。原来她心中最重要,不是萧然,不是自己,而是朗润卿……
右手传来温热的触觉,曲非烟仓皇地抬头,萧然在深深地看着她,他很憔悴,从未有过的憔悴在默默地控诉她的决绝。
曲非烟闭上眼,在心中道歉:对不起,萧然。
“非烟。”萧然拉起她的手,亲昵地摩挲。
曲非烟触电般抽回手,慌慌张张跳起来,很快又觉得不妥,她扯了扯头发,很快给她扯出一个理由掩饰自己的失态:“萧然,你再去医院检查一□体吧,最好还是再住院观察几天。”
“嗯,你陪我去?”萧然若无其事般道。
“好,我去拿包。”曲非烟慌乱地转身离开。
“非烟,你走错了,房间在那边。”
看着曲非烟魂不守舍的模样,萧然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升起一团疑云。她如果心系朗润卿,不喜欢他的亲热,这个时候她会满心内疚。她如果顾虑着兄妹关系拒绝他的亲热,这个时候她会痛苦。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不是现在这种心虚胆怯慌张的表情。
凌国,陆风的死讯传回京城时,尽管他事先已布署好一切,还是引起不小的震动。这时距曲非烟昏迷已四个月了,朗润卿每天痴痴傻傻地抱着曲非烟自言自语,尽管有凌帝强撑着身体打理朝政,朝中仍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陆风虽是商人,然而他作为朗润卿背后最有力的支持者,他的意外死亡,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一众朝臣惊慌失措了。
如凌帝所想,龚放等人怕朗润卿失势,祸及自己,然而这仅是原因之一。朗润卿为人,谋略过人待下宽仁,无论为已为国为百姓,这些人都不愿舍了朗润卿另外追随其他皇子,朱明熙不必说,是朗润卿的敌人,朱明熙上位,他们只能等着被烹杀,朱明曙倒是仁厚之人,然而缺少胆魄谋略,情与女子一样优柔寡断,当不起人君的责任。
众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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