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卿的面上讳莫如深,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余知奚只当他是在发呆,开玩笑一般叫他不要再偷懒了,赶快开始工作。
像是做了某个决定,周延卿暗自深呼吸一轮,提步走向余知奚。余知奚的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文件上,没有在意周延卿的靠近。
眼前的影像一晃,手里的文件被丢在了旁边,两肩被周延卿的手按着往后,靠上了沙发背。还没回过神,来不及思考现在是怎么样的形势,周延卿已经用实际行动向余知奚展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周延卿抬起一条腿跪上沙发,跨坐在余知奚的腿上,他也不是当真坐下去,没有让重量落在余知奚的腿上。男人做这个动作,尤其是稍微清秀一点的男人,就会显得娘气。
周延卿的长相不能用清秀或是秀气这一类的词语来形容,他是一种显山露水的好看。面部轮廓的线条并不是冷硬的,因为自身的条件,在这一室的自然光下显得柔和。一双笑意总是难以抵达深处的眼睛,眼尾小幅度地下垂,让他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很难让人感觉到恶意,或是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
看他面上一片清明,余知奚的大脑竟然没有作出推开他的指示。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越靠越近,直到两人互相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直到余知奚可以数清楚周延卿浓密纤长的睫毛。
周延卿所处的位置较高,他的双手捧着余知奚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唇。余知奚始终没有记起来要闭上眼睛,周延卿低笑出声,轻轻地舔了舔余知奚的下嘴唇,余知奚这才感受到qíng_sè的意味。
再想反抗,周延卿已经可以一种绝对的优势(体位)压制她。相反的,她越是要反抗,似乎就更加显得sè_qíng。
余知奚的意识是在吻中逐渐模糊的,试图抵抗的手,慢慢伸起来握着周延卿的手。周延卿的手还捧着余知奚的脸,他的身形偏清瘦,但相对余知奚来说还是显得强壮,余知奚只能半扣住他的手腕。
周延卿的脑子里却隐约开始响起警铃,再这么下去就会有点危险。他微微退开一些,余知奚这才迷蒙地睁开双眼。
来不及害羞,外边传来的是顾洲敷衍的敲门声。顾洲的敲门声很典型,只有一下,走形式一般。
周延卿懒懒地把跪在沙发上的腿,支回地上站起来。他的动作很慢,让余知奚害怕他还没退开,顾洲就要进来看到两人暧昧的这一幕。
好在是他们俩停下之后才进的办公室,不然周延卿都觉得自己会打断顾洲的狗腿,把他的奖金扣到负数。
顾洲浑然不知,一边翻着手里的文件夹,一边往两人的方向走,打算汇报一些情况给周延卿。余知奚低着头,不想让顾洲看见她爆红的两边脸颊,但其实只要稍加注意,就可以发现余知奚就连耳廓都染成了红色。
“今天还算有点收获,重型货车这对夫妻好像和其他人的关系都很一般,名义上的几个朋友也没什么联系,几乎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我今天在他们小区里晃悠,本来没打算上去打草惊蛇,但是刚好在他们家楼下遇到了他们的邻居。”
说了一串话之后,突然停下来,指使余知奚去给他倒杯水。几乎是瞬间,周延卿的眼神飘过去,瞪着顾洲。余知奚却是如蒙大赦似的,马上就跑去倒水,企图在这段时间里让脸降降温。
这个办公室其中一整面都是落地玻璃,虽然华周集团是s市最高的一栋建筑。但是想到这种可视性,想到刚才两人的接吻,红晕又爬上双颊。
“这对夫妻大概对邻里不大友好,我遇到他的这个邻居啊,比较热心,话也比较多。看我在那晃悠半天,就问我是来做什么的,我就撒了个谎说我来找亲戚,顺便卖了点惨。说我家在乡下穷得不成样子,父母卖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换了钱让我来城里投奔这对夫妻,想办法赚钱或者做点生意。大妈一听,觉得我怪可怜的……”
周延卿让顾洲说事情,他倒真的像记流水账一般,事无巨细地说出来,就差没说说周围的花开了几朵,天上的云是什么形状。周延卿不耐烦地打断,让他把进度往后拉一点,说说重要内容。
顾洲不太服气,一板一眼地说这个大妈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必须要拿出来好好说,怎么能漏掉。周延卿只能听他继续在无关紧要的地方继续叨叨叨,他把视线移去看余知奚。
她正在慢慢吞吞地倒水,从玻璃水瓶里倒出来的水柱特别细,如果可以的话,估计她还想着要一滴一滴地倒吧。
周延卿看得好笑,耳边依然是顾洲的声音,“大妈啊就提醒我,这家人之前穷疯了,甚至想把自己的小女儿卖掉,说是反正女儿没用。不过最近好像得了一笔钱,之前有一个男人提了一箱子的钱来。”
“什么男人,你说清楚一点。”周延卿的注意力迅速集中,问顾洲话里的一些问题。
顾洲摆摆手,“我问大妈了,大妈就说是一个瘦瘦的男人,不太高。楚弈和傅厉的秘书都不太高,这个没办法排除,而且也有可能是其他人。这样的形容,范围太广了,没有办法下定论。接着说刚才的,我就问大妈怎么知道那一箱子是钱,大妈说那个男人好像挺嫌弃这一片脏乱破旧,直接在门口就打开箱子给那对夫妻俩检查,那对夫妻很高兴,抱着箱子道谢,说什么绝对会把事情办妥。后来这个男人又来过一次,大概是把尾款给结了,又拿了一
喜欢十拿九吻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