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侍奉公主的内侍监辛平就欢喜的进来:“公主殿下,额驸来了,正在外面候着,说是接您入宫请安。”
“您瞧,奴婢就说吧,额驸岂是那种不知冷热的人。”絮朵笑眯眯的说:“奴婢这就请额驸进来。”
“也好。”姿阳方才点头,又觉得不妥:“罢了,还是扶本公主出去吧,也到了入宫的时辰。”
“是。”絮朵扶着姿阳的手,慢慢的往外走。
褚培源站在门外,就像是个临门的客人一样。完全对这里,对这里的人没有半分情感。“微臣给公主请安。”
姿阳楞了一下,语气略轻:“在这里没有公主,也没有臣下,有的只是你的妻子,以及你妻子的夫君。”
“即便是天家父子,也是先君臣后父子,更何况微臣只是皇上的臣子,岂敢僭越公主威严。”褚培源恭敬道:“时辰刚好,请公主上车。”
絮朵故意将公主的手递给了褚培源,自己则弯腰去放好那垫脚。
褚培源自然不能不扶着,可是他的手,冰凉的又僵硬,实在是给不了她什么温暖。
姿阳坐好,他便要放下车帘。
“夫君不和我同乘一辆马车入宫吗?”姿阳握住了他要放下车帘的手,微微用力。“好歹是陪本公主回宫省亲,你连这样的脸面都不肯给吗?”
褚培源微微犹豫,看见她泛着红丝的眼睛,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马车朝皇宫驶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说真的,若是母后还在,他这样欺负自己,姿阳真恨不得让母后成全了与他和离。可是现在,她在这世上最亲的,恐怕就是这个误解她至深的夫君了。
多少人,在背后看她的笑话,都巴不得她被扫地出府呢。
“那一晚的酒,并没有毒。我亲眼看着絮朵喝下去的。且我也问过,那酒是褚府准备的。”姿阳强忍着泪意,徐徐的说:“我是个落魄的公主不假,母后和皇兄去了,我便是再也没有从前的尊贵可言。九哥能用我来笼络你们褚家,已经是念在骨肉血亲的份上。可是我也是有尊严的,我不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毁掉自己的幸福,你信不信都好,总之我没做过。”
褚培源没吭声,犹如不闻。
姿阳说这番话的时候,并不敢看他的表情。可是说完这番话,他竟然没有反应,难免让她生气。
她转过脸,眼睛的泪水就快要忍不住了:“我也是受害者,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冷漠的对待我难道我堂堂的当朝长公主,还配不上你吗?”
“公主多虑了。”褚培源看着眼睛里藏不住的泪水,心口有一丝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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