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完全没有心情去参加什么辩论赛,全当没听见。给江以蒲换了两条冷毛巾后,他脸上的潮红终于慢慢褪去,皮肤也没有之前那么脆弱了。
只不过在梦中呓语呢喃,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娇娇。”
余馥蹲下身,抓住他的手,凑上前去低声说:“我在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他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
余馥摸摸他的额头,将汗湿的头发细数整理。后来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他就醒了,仰面望着天花板。
旁边有一扇推窗,可以听见远处机坪飞机在滑行与起飞时的轰鸣声,一阵阵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
余馥问他:“要不要喝水?”
他摇摇头,也不说话。
休息了一会儿,他们离开机场。司机早就在等待了,上车后江以蒲依旧一直沉默。余馥几次想要和他说话,他都回以疲倦的姿态。
眼睛空空洞洞的望着她,又或者直接闭上眼睛。
想着也许刚刚退烧,身体还没复原,她没有多想。到了预定的酒店后,余馥把他送进房间,指着斜对面说:“我就在旁边,你有事叫我。”
江以蒲照旧点头。
余馥走到门口,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问道:“待会要不要一起吃饭?或者,我可以叫餐送过来。”
“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余馥打断,“你在飞机上就一直没吃东西,再没有胃口也该喝点汤吧。我待会去订餐,你先去休息吧,好吗?”
江以蒲低下头,忽然轻笑了一声。
很慢的语速,他说道:“余馥,你还没发现吗?其实我就是一个骗子。”
余馥往后退,回避他的目光:“你不是。”
“我是!”
江以蒲忽然一声低吼,双手按住她的肩不停地晃动,像是要将她摇醒,“我早就和梁乾认识,我还几次把他打伤,最严重的时候我被关过几天……这个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我何止没有嗅觉,心理还有病!我像个疯子,情绪常常失控,我根本一点也不优雅,一点也不甜蜜,我给你看到的统统都是假象!”
他刚刚好了一点,嗓子被烧灼过,声音发泄不出来,到后面全堵着了。
因为没有一丝血色,他看起来苍白又憔悴,连一向明亮深邃的眸子,此刻也落满了灰霾。
余馥愣了一会儿,尝试安抚他:“这些我都知道了,我现在都知道了,其实没关系的,我……”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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