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卿若笑猖狂大笑着,长剑豁然出鞘,剑尖直对叶风庭,“岳阳楼上,本盟主仅仅用了三成功力,难道你不知?”
叶风庭面对寒光凛凛的剑锋,却是笑容甚浓,“盟主此番说辞,不也是逞口舌之快?”
卿若笑左手反握长剑,右掌一拍,杜陵北的棺盖顿时合上。
随后他右臂一扬、一转,将偌大的棺材扛于宽大的肩膀。“若是不应,那你们的楼主,吾带走了。”
“你!”沈晏欲上前,却被叶风庭拦住。
“敢问盟主,与楼主是否故交?”
卿若笑微微一怔,话锋稍缓,“二十三年前,滦水谷之战,吾与陵北乃是同营之卒。将军薛讷与吾等遭遇埋伏,吾与陵北为护将之骑,勉强杀出重围,成为那一战为数不多的幸存将士,因此结为至交。薛讷官职被削,为报此战大仇,送我们入云玄门学习剑道。”
“楼主原来是云玄门的人?”沈晏有些惊讶。
“非也。”卿若笑摇了摇头,“陵北只在云玄门停留数日,薛讷突然于家中暴毙。他前往江南,接管了薛讷的江月楼,并与吾约定,三年平营州。”
“那时候的江月楼,还只是个一心经营买卖的组织。”叶风庭说。
“正是。”卿若笑点点头,“但是三年后,江月楼竟在陵北带动之下,带起了一支三百人的杀手团,吾却未能在云玄门取得实权。但约定是约定,吾与江月楼制定了袭击营州契丹人的计划。”
“但是计划失败了。”叶风庭一副对当年之事了如指掌的样子。
“非是失败,而是分歧!”卿若笑冷冷地应道。“那一战,吾杀了当年设伏的契丹将领。但江月楼杀手几乎全军覆灭,吾与陵北也受了重伤。绝境之中,砚清池率人到来,救下了我们。从那之后,陵北数次来云玄门,要吾再为江月楼之辈报仇。而吾深感自身修为不足,反复告诉他,待吾领悟上乘剑心之后,再做打算。一再推辞,终生间隙。”
“那盟主有无领悟?”叶风庭问。
“还未。”卿若笑语罢,扛着棺椁向门口走去。
叶风庭顿了顿,扬手说道:“务必给楼主,寻个风水宝地。”
“你。”卿若笑一愣,转而又是大笑,“好!哈哈哈哈哈。”任凭烟雨浸没全身,他扛着棺椁消失在了夜幕之下,笑声却愈发显得孤悲。“陵北。不,兄弟!回家了。”
“你,为什么。”沈晏低声问叶风庭。
“士可杀不可辱。等着看这些人报仇的斗志吧。”叶风庭瞄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地的江月楼众,举起手臂大声说:“江月楼的兄弟们,这就是武林,在实力面前没有感情可言!告诉我,想不想给联盟当头一棒,为整个江月楼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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