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公笑到,袁太守不必多想,照做就是,毕竟陈将军和皇上关系匪浅,此事也是应当。
袁守禄见他这避而不谈的态度,也不指望能从他这里问出些什么来了,于是陪着他吃完了这顿饭。
袁守禄送走华公公后,就匆匆回了自己家。进书房的时候四处看了看,再把门合上。
他走到一面墙旁,伸手将其中一面墙推了进去,那面墙随着他动作的落下,就缓缓显出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口,依次亮起的烛火照亮了一条看不见尾的小道。
袁守禄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随即,墙面自动闭合。一双眼睛从房顶的缝隙看到了全部。
洞中的光全靠着墙上的壁火支撑着,偶尔不知从哪吹来一阵微小风,那点火苗子总会左右晃动下,
袁守禄看着洞中灯火下时明时暗的脸,心中惴惴不安,无论见过他多少次,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袁守禄从自己宽大的袖子里一番摸索,随即双手向那人呈上一卷红色的东西,说,汗拔将军,这是最近的东西,你看……
汗拔隐缓缓抬手接过,一双修长的手异常苍白,骨节突出的手指轻轻捏住其中一角,再慢慢将那一卷东西拉开来,看到里面蠕动的蛊虫之后,眉眼都舒展开,苍白的指尖划过那些蛊虫,声音却是出奇的好听,犹如清水拍击石壁。
他说,不知道这蛊用在陈恪身上怎么样……但是他死了,真是可惜……
袁守禄心中戚戚然,等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说完抬头看了一眼灯火中的人,复又低下头,嘴唇动了动,紧紧抿着。
汗拔隐将蛊虫收起来,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自己手上的一根湖水绿的带子,头也不抬的说,就照着你们皇上的旨意办……另外,最近留意一下胡沉……
袁守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抖着声音答应了。
洞中烛火隐隐绰绰,连带着那张苍白俊逸的脸都看着有些不真实。
湖水绿的带子在半空中晃动着,落在地上的影子摇摆不定。
就在怀宁城内乱七八糟的时候,陈恪和赵均刚刚饶过前方阵地,到达汗拔王城。
也许是习俗不同,汗拔王城四处都是平平的房顶,窗户小小的,唯一不同的是客栈,全部都是木质结构,雕栏玉砌,阁楼上帷幔被风吹的扬起又落下复又扬起。
赵均走在陈恪旁边,看着眼前这有些不一样的客栈,小声的说,这个客栈怎么这么……
陈恪低头看着他,眼含笑意,怎么了?
赵均看着他,义正言辞,有点像妓院……
陈恪其实是很想憋住的,但是他没做到,就站在客栈门前笑的不行。
从他和赵均这几天相处下来,两个人就是纯粹的臭味相投。
有一次他俩一起在一片密林里面走,好久都没能绕出去。两人都转的疲了,这时赵均提议说,要不我们生个火,把敌人引过来,我们不
陈恪觉得可行,就分头四处去找柴火去了。
等到赵均好不容易生起火,他已经快要被烟呛死了,于是他叫陈恪,将军将军,你过来烧一下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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