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青心里暗骂陈恪简直老狐狸,一边面上带着十分笑意,满带恭维与讨好:“将军可是说笑将军天纵之才,怎可埋没与那些武夫之中?”
陈恪自己揣摩了下这个天纵之才的含金量,自认为说的没错,但面上却是苦恼状:“丞相这样可是太过客气了,天纵之才此类词语用于陈某身上实在有失妥当……”他抬手指了指旁边一直没发话的苏大人,语调轻松而舒适:“苏大人才是应当堪称天纵之才,两不误呢!”
苏止宁眼皮一跳,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恪:“将军何出此言?”
陈恪笑:“没有啊,只是见你上次在京城抱了两个花魁,我可是眼红的很哪。”
苏止宁眼神微凝,而正坐上方的江步青瞥了眼苏止宁,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明的色彩,陈恪唇边浮现出一起笑意,眼底一片冰凉。
江步青回了暂时府中,一踏进主屋,立马对空气说了声:“给我查苏止宁最近的行踪,派个人过去跟着他。”
空气中并没有人搭话,完全封闭的屋子里却让江步青的衣角翻飞,头发飞扬。
他的眼光里是满满的恶意与揣测,既怀疑苏止宁的忠诚也怀疑陈恪的诡计多端,他谁都不信,除了黑暗中的这条狗。
出行无声,永远不会威胁到他。
忠诚且不致命。
只会受伤了自己慢慢的一个人疗伤,永远不会打扰他,或者说,背叛。
陈恪回到小院子的时候,所有人都睡了,整个院子里只有飞蛾还在义无反顾的冲向那无边无际的漫长黑暗里唯一的几点光明。有时“噼啪”一声就显示着一个飞蛾的死亡。
有时他看着飞蛾会想,他们这样是为了什么呢什么也得不到反而还只能得到完全没有悬念的死亡。
飞蛾扑火,以死成之,万世轮回,却得不到一个还有的好结局,只余满目苍夷,烧成灰烬。
他曾经特别无聊的对着一些扑火的飞蛾问:“也什么?”也得不到任何答案,但也可能是心有灵犀,一只飞蛾绕到他眼前飞了几圈,又慢腾腾的扑棱着翅膀,飞到火中,火势陡然打了起来,而火中的飞蛾却仿若重生。
万物轮回,既有凤凰浴火重生,也有飞蛾扑火湮灭。
但谁又真的知晓谁是真的重生,谁是真的湮灭。
或许该有的只是命中注定的消失。
他走之前曾经问过顾致,问他怕不怕他真的叛变。如果真的叛变了又该怎么办。
顾致笑,那就直接杀了,有什么好问的。
他笑问:“这么绝情?”
顾致也笑:“我不是为你而活……或者说,从我成为这个所谓的皇帝开始,我就不再是顾致了,我的存在只是为了黎民百姓。就算是李澄若,也是如此。”
他听后只是笑了笑,并不再多加言语。
其实是一样的,他们都是为了一丝了无希望的希望存活着,而后等待绝处的湮灭后的重生。
赵均半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陈恪坐在灯火下,闪动着的灯火没有定性的照着他的脸,可见一处,却永远看不完全。
就像他的人,你永远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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