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疤脸男子淡淡的看着他。
那个随从一阵挣扎,最后一咬牙又说道:“大人,我家公子是我吴家家主最疼爱的曾孙,若是有个闪失我家家主必定震怒。大人,您就真的一点也不能通融吗?”
疤脸男子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扯露出一丝冷笑。
“这种白痴死了便死了,我就当是做做好事,替你吴家除个祸根。”
说到这里他眼神骤然一厉,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吴家随从中站在最后一人突然口喷鲜血倒飞而出,整个人撞在墙上直接嵌在了上面。
烟雨楼的墙壁可不是凡间那种普通的木材砖瓦所建,建造材料都是灵材,后面又经过法阵的加持后坚硬无比,轻易是无法损毁的。如今那个吴家随从不但撞碎了墙壁还嵌在了上面,浑身骨头被撞击时的巨大反震力震得粉碎,加上之前疤脸男不知如何出手重伤了他,此时的他就那么挂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鲜血中还夹杂着许多内脏的碎片,眼见是不活了。
按理说如此重伤他不死也应该昏厥过去了,但不知为何他却异常的清醒。难以形容的剧痛和濒临死亡的感觉不断侵蚀着他,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走廊,直让人为之色变。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除了同来的两个差人,其他所有人没有一个看清疤脸男是怎么出手的。其实别说看清了,他们根本就什么都没看见,就仿佛那个随从是自己凭空飞出去的一样。出手时连半点气息都没有露出,疤脸男的实力让众人都变了颜色。特别是李初一,他自开眼以来无往不利的阴阳道眼都没能看见疤脸男是如何出手的,这还是头一次。
看着疤脸男,小胖子心里深深地感到恐惧。他知道这疤脸男若是想要杀他,他恐怕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小心翼翼的退后了几步,他能离这疤脸男远一点就远一点。
斜瞄着钉在墙上的那个随从,疤脸男冷冷一笑。
“当着我的面还想传音出去,你胆子不小啊!既然你敢报讯,那肯定是有了必死的觉悟,我就成全你,让你在这好好体验一下死亡的感觉。”
此言一出,众人终于知道了墙上那位何以至此。原来他是想报讯出去让吴家派出救兵,可惜不知怎么的就被疤脸男发现了,所以才突下重手。看着那人怎么也昏不过去只能在那惨嚎的惨状,众人都心下了然,这肯定也是疤脸男有意为之。
不再在意那个将死之人,疤脸男眼神一转看着之前的那个随从。被他这么一盯,同伴的惨叫声又不绝于耳,那随从顿时通体冰凉,心脏都快惊骇的停止了跳动。
脸若死灰的看着疤脸男,他静静的等待着自己死亡的来临。
出人意料的,疤脸男并未动手,而是打量了他一会儿后说道:“你护主心切,我不怨你。不过止戈林的规矩在这,你出言相询便等于是妄图阻拦,看在你衷心的份儿上我不杀你,自断一臂吧。”
那人闻言一愣,脸上先是欣喜随后又有些扭曲。
身为吴家的附庸修士,他跟随吴智群多年,一直以来可以说都是横着走。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这么一桩事碰到了这么一个杀神,他有吴家这个靠山都没用,生死全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这让他分外的屈辱。而今虽然得了条活路,但却被人告知自断一臂交换,这随从更是感觉到倍加羞辱。
他也是修士,他也有自己的尊严,哪怕他在吴家为仆也是如此。可是如今他这微不足道的尊严却被人狠狠地践踏,这种无力感让他心若死灰。
麻木的抬起右手,他眼神一厉猛然斩下。血光迸溅中,一条左臂应声而断,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滚了几下便不动了。
法力催动至左臂断口处,疾射的鲜血很快便停止了喷涌。有些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疤脸男,无悲无喜的眼神让李初一和郝宏伟都不由的心中一叹。
他们知道,这人道心算是毁了,就算左臂接续治好了伤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发展了,弄不好道心崩溃还会修为倒退,甚至直接散功成为废人。
见疤脸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人才默默地捡回左臂小心收好。转眼之间一死一伤,吴家剩下的两个随从哪还敢多言,一个个低着头默默的扶起吴智群懦弱寒颤的站在一边,眼睛盯着地面甚至连旁边断臂的同伴都不敢多看一眼。
三开洞的人有多狠辣众人都算是见识了,此时哪里还敢多言半句,连柳明清和言乐都脸色难看的不敢抬头,更不要说一大一小两个胖子了,他俩比谁怂的都早、怂的都快,毫无修士的自尊可言。
至于花姐他们,若不是花姐和婉儿扶着,杜淼淼早就瘫在地上了。往日里打打杀杀的她不是没见过,只是如三开洞这样狠辣无情甚至可以说是摧残的手段她可是从来没见过。墙上一时不得就死的那位连胜的惨嚎回荡走廊,杜淼淼直感觉双腿发软,这种连自杀都做不到只能慢慢等死的死法是真的吓到了她了。
心里连连唉声叹气,小胖子耷拉着脑袋就准备随着这几位杀神离开。他心里快把郝宏伟骂疯了,若不是这大胖子发神经似的拉他来这破地方,他哪儿能碰到这么多烂事儿。现如今好了,身份差点暴露了不说,这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以前他还觉着止戈林的规矩好,这里的修士会安全,可是到了现在他才感觉到这条规矩的维持是多么的血腥与冷酷。
这里的和平繁荣,真的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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