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院子里的“热闹”相比,屋子里的人还是比较安静的,可是这气氛却并不比外面好多少。八张太师椅不分主次的等分而放彰显着所坐之人一律平等之意,而坐在上面的人则喝茶的喝茶玩手指的玩手指,有的闭着眼睛好似在静心调息,还有的则如外面一般相互怒目而视,只不过并未动手,而是眼神交错间互递一个冷厉的眼神便错了开去。
若是有个稍微对漠北局势了解一些的外人闯进来,一定会为屋子里的这些人而惊讶万分,抠瞎了自己的眼睛都不一定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因为在场所坐的八个人同时包含了正邪两道以及中立势力三方,而且还不是小门小宗,全都是扬名漠北的一流宗族!
这些平常见面九成九会直接动手不死不休的宗族们今日竟然齐聚一堂,并且还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一定会被人当做疯了,然后对方会给你一个大嘴巴子告诉你清醒点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今天真的是发生了!
并且不光是今天,自从玄冰寒狱开启那日开始,这些人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多时日了。
要知道这些人不光是代表了不同的势力这么简单,在座的随便拿出一个说出去都是能让漠北抖一抖的大人物,不是一族之主就是宗派掌门,最差的也是仅次于家主掌门的二号人物。平日里从不轻易离开山门的他们今日抛下各自的宗族齐聚于此,显然不是为了喝茶聊天干瞪眼而来的,再傻的人看到这一幕也该猜到点什么了。
漠北,要有大事发生了!
屋外的吵闹声隐隐传了进来,萧家家主萧雄眉头皱了皱眉,本来就透着生人勿进的冷冽气息的他顿时更冷了几分,目光一转,他冷冷的看向了坐在他斜对面的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金老鬼,你们家的话唠王劲头挺足啊!”
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是金家家主金月城,听到萧雄的话后他微微一笑:“年轻人嘛,就是得有点活力。别说我们家王劳了,你们家的萧光也不错啊,我看着也挺有精神的!”
金月城佯装没听懂的打了个哈哈,萧雄皱着眉头看了他半天,叹了口粗气便也没再说什么。
可是他不说话,旁边的人却不愿放下话茬。
他旁边,一个长着一双八字眼的中年人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用掐着鼻子一样的怪声调嗤笑道:“金老鬼,回去劝劝你家话唠王,小心话太多风大闪了舌头。那么好的一个苗子,要是把舌头闪了,我看着都心疼!”
此言一出,屋内原本诡异却还算和谐的气氛陡然一凝。喝茶的不喝了,玩手指头的也不玩了,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金月城和八字眼,暗暗猜测这两个老鬼会不会直接动手打起来。
将手里把玩的玉佩往腿上轻轻一按,金月城脸色微沉的看向了八字眼,看了片刻后脸色却又一送轻笑起来。
“呵呵,有劳仇庄主费心了。不日庄前不久自己刚连闪了好几条舌头,仇庄主不去关心关心自己的手下,反而还来操心我家小王的安危,仇庄主的博爱之心真是令老夫汗颜啊!”
说着还抱拳拱了拱手,一脸自然不如的样子。
听到这话,仇飞龙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日庄前不久确实是死了几个高手,可是这下手的不是别人,正是金月城他们金家的人。虽说正邪相争死伤难免,而他们又是在硬碰硬的混战当中身死道消而非被人偷袭所致,要怨也只能怨死掉的人自己实力不济,可是让这金月城这么一说这味道可就变了,仇飞龙哪里能忍?
本来就有些耷拉的八字眼下拉的更厉害了,他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金月城,独属于飞升期所有的庞大气息缓缓散开,压得他旁边的桌子也身下的椅子咯吱作响,好像下一刻就要散架一般。
气机所激,金月城自然也不会干坐着。一股丝毫不下于仇飞龙的气息陡然散开,满头须发无风自动,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玉佩被他捏在了掌心,被他暗暗灌入法力后玉佩也散发着莫名的波动,激得握着它的那只手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有些扭曲了。
两个飞升期的大能暗中交锋,两股气息在场中相遇发出阵阵爆鸣。散逸的飞升气息凌厉无比,逼得站在他们身后的几个渡劫脸色难看的一路退到了墙边方才堪堪抵住,而坐在椅子上的其他六位正主则好似未觉,同为飞升期的他们只是法力稍催便稳坐原地,一脸玩味的看着两人的交锋。
其他人可以看热闹不嫌事大,郝家的人却不能。
八张太师椅,正对门口的那张足足有其他人近三个大,一个与郝宏伟面目依稀有些相似但是却比他还要高还要胖的巨汉端坐其上。
见两人越演越烈,连屋子的阵法都波动连连似乎要撑不住了,巨汉眉头一皱法力一提,一股丝毫不下于两人的气息一贯而出冲到场中,在两人交锋的锋面上用力一冲顿时将他们给冲散了开来。
被人打扰未分胜负,金月城和仇飞龙脸色都有些不好看,齐齐转头盯住了巨汉。
“郝宏大,你什么意思,这是看不起我,怕我打不过这金老鬼吗?”仇飞龙语含隐怒。
金月城虽然没说话,可是看其脸色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郝宏大闻言丝毫不让的瞪了回去,用洪亮的甚至都有些隆隆的声音沉声道:“首先,我没有看不起你们,而是你们看不起我们郝家。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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