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不早拿出来!”
“你没问我啊!”
“你看见我拿一摞纸在那又画又抠的,你看不出来我在干什么吗?”
“谁看你了,我一直在看墙上的字呢!”
“骗人,你就是看见了,你故意的!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你以为你是花啊我那么稀罕你,本姑娘脑子坏掉啦会一直看着你?!”
“你脑子就是坏掉了!你脑子是被冻坏的,你已经傻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胖子,你敢再说一遍吗?”
“......”
......
吵闹过后,苦命的小胖子脸上多了两个秀气的巴掌印,两眼含泪的拿了块泥膏板子重新摹刻起来。
把纸叠起来使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知道这小娘皮竟然不走寻常路,出门竟然还带这么些板子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搞装修的呢。一问才知道这些还真是拿来装修的,这些都是她准备带到百家集修葺郝家营房的维修材料,结果几番波折下她和郝宏伟都把这茬给忘了,这些东西没来得及卸下就一直呆在了她的储物袋中。
腹诽归腹诽,该重新摹刻还是得重新摹刻。叠厚的宣纸再好也不如这些泥膏板好,手工抠哪有直接拓下来准确不是?
几个垫步跃到冰壁上,拿水化开的泥膏被他用力的糊在了九个阵纹上。生怕哪里没填满他又蹦来蹦去的一顿敲打,直到泥膏浆接近半干了他才停手。
不停手也不行啊,再拍下去那可就拍碎了。
泥膏干的很快,或者说冻的很快。冰壁虽然被留字者处理过了,但也只是将里面的异寒给摒除了,玄冰本身还是极冷的。泥膏浆也一贴上去就开始迅速结冰,李初一没敢等它彻底冻透,半软不软的状态下就直接给揭了下来。
看着手里的一长条摹板,小胖子直感觉想哭。之前纯手工他花了足足六个时辰,眼睛都快瞪瞎了才完工,现在有了这“神兵利器”,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够半炷香的时间!
郁闷的小胖子看向郝幼潇,眼里说不尽的怨郁。郝大小姐也很干脆,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脑勺作为回答。
再次来到那根冰柱前,李初一抱着板子比照了半天,最后把东西往郝幼潇手上一递。
“我阵法涉猎不深,你来!”
郝幼潇也不推辞,接过石板开始仔仔细细的比照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初一蹲在一边看着郝幼潇围着柱子来来回回转个不停,心里恶意的将其想象成拉磨的骡子,自娱自乐的闷笑个不停。
郝幼潇可不知道他的坏心思,她现在已经被柱子上的阵纹给牢牢吸引住了。这些纹理看似杂乱,可是在找到合适的位置将手里的阵纹补充进去后,杂乱的纹理顿时一变变得玄奥莫测起来。
终于,她将每个展位的位置和角度都确认完毕,摸了摸额头的汗水,一扭头就看见李初一蹲在地上看着自己呵呵傻笑。郝幼潇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对自己有点啥别的意思呢,俏脸忍不住就是一红。
“瞎看什么呢!”
骡子!
差点顺嘴说出来,小胖子心都快跳出来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怕郝幼潇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他赶忙爬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岔开了话题。
“找到了?”
“嗯!”郝幼潇点点头,满脸兴奋的道,“这真的是个阵法,而且是很厉害那种,这种阵纹和不知手法我从来都没见过!”
“有危险吗?”李初一只关心自己的小命,玄不玄奥的跟他可没关系。
仔细想了想,郝幼潇摇摇头道:“应该没危险。虽然没看出名堂,但是我估计应该还是个传送阵之类的,相比那人费这么大周折弄了这么隐晦的手段出来,其目的不是为了让咱们死在这儿的!”
“没危险就好!”李初一稍稍放心,“你给我指着位置,我来动手!”
“好!”郝幼潇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是使大药臼的,这种镌刻的精细活还是李初一这个使剑的来得更好,何况这玄冰柱子坚硬无比她祭出飞剑也不见得能刻得动。
按着郝幼潇所指的方向,李初一深吸一口气,法力和《道典》气息运转到极致。兽皮长剑在他的灌注下隐隐发出阵阵轻吟,随着他手一提长剑划落,“叮”的一声脆响中一缕冰屑飞散开来。
“果然刻得动!”李初一心中大定。
之前赶紧自己的推算应该没错,但是他不敢保证着玄冰柱子他能不能刻得动。万一柱子跟墙面一样坚固,那他就是找对了方向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瞪着眼干看着。有心想先试试看看能不能削得动,但是又担心胡乱刻画会引起阵法反噬,因此他脸上虽然看不出来,他的心其实一直是提着的。
直到此时冰屑飞舞,他的心才总算彻底放了下来。
因为亲手摹刻过一遍,又仔仔细细的反复观察了很久,九个阵纹早已深深地烙刻在了他的心里。他唯一不能确定的只是这些阵纹的起始位置,现在有郝幼潇指引,只需开个头后面的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长剑纵横间第一个阵纹一气呵成。
“右边三分,连接下面几条断线!”
第一个阵纹将完未完之时,郝幼潇的声音及时传来。李初一长剑未离冰面,甚至连停顿都没有,剑锋一转继续刻画第二个阵纹。
那人留字说“上下九层,步步玄机”,李初一知道九个阵纹上下排列时可首尾相合连成一气,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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