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使臣也乐得看一出好戏。
“方才听淮安王说起,本王与那楚家娘子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么楚大夫人,淮安王此话可是真?”司马怀那目光投向裴云。
“小女曾与宁王殿下有过婚约,此事在先皇后在世时早已定下。”裴云先行了个礼,说道。
她的话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哀家也插上一句,却有此事,当时皇后未逝,曾多次与哀家提起过。”太皇太后也发了话。
“诸位是大魏的国之栋梁,可有话说?”
站出来的众人,脸色难看,太皇太后在朝中威望极高,她老人家发话了,此事自然是真。有这一层的关系,今日和亲之事难料。
“怎么?淮安王可有话说。”司马怀说道。
司马揭冷哼一声。
“本王幼时便仰慕楚将军为人,在宫时便听着楚将军的故事长大,自七年前犬戎与我大魏一役,楚将军战死沙场,乃我大魏英雄!今日犬戎皇子与使臣竟求娶我朝英雄之女,是何居心还是良心被狗给吃了。”这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殿上的大臣听了,头上纷纷冒下冷汗。想到宁王的凶厉,腿也软了。
司马怀一边在殿上踱步,一边说道:“先抛开本王与此女的婚约,若将楚将军遗女同犬戎和亲,本王真怕楚将军地下有知,化作厉鬼对你们挖心吃肝啊。”
“还有边境的大魏将士,他们挥头颅洒热血只换来和亲?”
大殿上同意和亲的大臣听到此话,一语不发。
大魏国力日盛,她常年在边疆坐镇,实在是不需要用和亲来巩固关系。和亲葬送的不止是一个女子的生命,还有身为一个人选择尊严的权利,以及千千万万边疆将士的心。
他们不需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维护和平,换取利益。
和亲只是和平之下那些人虚假的借口。
身处异位,看法自是不同。
司马怀趁此机会,躬身行礼:“臣弟斗胆,望皇兄下旨,给臣弟赐婚。”
司马怀低着头,埋在宽大的墨色衣袖里,她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等着司马纵的回答。
司马纵在龙案上,手指无意识的敲击龙案,未应。
太皇太后老神自在,没有丝毫担忧,心中喜悦,怀儿说不许皇祖母赐婚,现在这番情景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犬戎九皇子呼贺亭的脸色泛红,胸腔起伏。壶缇咬着牙道:“尊敬的大魏皇帝,我代表犬戎也向您提出请婚。”
司马纵还是未应。
坐在殿上的拓跋琮羽看到这番好玩的事情,早就想插上一脚,从案前和兔子似的蹦了出来。
“大魏的陛下,我拓跋琮羽以东胡族公主的身份来给宁王送上一份贺礼,阿焕叫人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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