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连连,惊醒时出了一身的汗,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出汗的缘故,烧有些退了,身上汗腻腻的难受。洗了澡,感觉清爽了一些,肚子却又唱开了空城计。外面天早已黑得彻底,她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打开冰箱,里面整齐地码放着牛奶、鸡蛋、蔬菜、水果。自己有多久没做过饭了?因为大三课程较多,两个人的午饭多是在学校食堂解决,早餐晚餐在家吃,多是书语做饭,让柏寒有更多的时间去看那些公司的文件,处理公司事务。她像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一样,把家务整理得井井有条,把爱人照顾得妥妥帖帖,然后被昏聩嫉妒听信流言的爱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扫地出门。
林柏寒给自己下了一碗面,连汤带面一起吃了,觉得有些力气,似乎脑筋也清楚了些,于是又坐在阳台上思量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林柏寒本来就是个擅于自我反省的人,这大半年的商场历练更是让她养成多思少说的习惯,她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疑心太重了,而且也太武断了,连给书语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一顿狂轰滥炸,要不是何书语忍让她,恐怕早吵的不可开交了。同时她又对书语的不解释耿耿于怀,是不是她真的跟王建秋在一起,所以才不能解释呢?于是林柏寒又陷入到纠结当中,一会觉得书语是爱自己的,所以才那么关心自己,叮嘱她吃药,临走还要把碎掉的玻璃清理干净并带走扔掉;一会又觉得书语不爱自己了,不然她为什么不肯解释呢?何书语让王建秋帮忙分一块肉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嫉妒、委屈、不甘统统涌上心头。林柏寒想得头又痛了,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却厘不清其中的道理。爱情本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是要用心去感受去体会的,又不是数学题,怎么会凭分析得出结论呢?
吃了药,在床上躺下,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视线却定格在地板上一块暗色的痕迹上,打开灯,看清楚那是一小块血渍,已经干涸,应该是中午书语在卧室收拾东西时,从她手指滴落到地板上的。林柏寒看着这血迹,想到初尝云雨之夜后床单上的那抹红。那晚的何书语非常的娇羞,却也非常的坚定,她义无反顾地将自己交给心爱的人。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都很紧张,柏寒在进入时用的力气有些大,书语却硬生生忍下了,直到后来书语对她做了同样的事,柏寒才知道那有多痛。可是书语从未埋怨过她,反而亲吻她、鼓励她:只要是你,怎样都好。
她是爱我的吧,至少那时是的。柏寒心想。
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月光,让林柏寒的思绪飘到了两年前。那是在兴城,也是这样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地探进头来,照亮了何书语的脸,就在那晚林柏寒对这个朝夕相处了一年的室友心动了。她从来都知道她是美丽动人的,却不知道在朦胧的月色下,居然能美得那样清新脱俗。白天的何书语或者说醒着的何书语多是冷静淡漠的,很少有情绪的起伏,整个人看起来也冷冰冰的,仿佛万年的冰山,即使炙热的太阳都无法将她融化。而睡着的何书语褪去了伪装,整个人都温婉柔和起来,唇角上翘,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冷清的月华将她的身体镀上一层白光,使她看起来有如神祗,但是林柏寒却清楚地知道,这个看起来冷漠淡然的人,其内心是火热的,滚烫的,只要能走入她的心灵深处,必然能获得她的全部深情。
既然早就确定她对自己倾注了全部深情,又怎么轻易对他人动心,真是糊涂啊,怎么就怀疑起她来了,难怪她今天的表情会那么错愕,那么吃惊,那么失望,真是嫉妒害死人啊。
不行,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车开到学校,林柏寒却不知道去哪找书语。她知道书语上课、开会、自习的地方,可是这跳舞要在哪最后她决定去宿舍门前等着,不管书语在哪排练,最后总是要回宿舍睡觉的吧。
一直等到快十点了,楼前陆续出现上自习回来的学生,林柏寒觉得自己站在这简直太傻了,决定还是回车里等。刚转身就听到有人叫她,是徐雅菲跟夏槐,应该也是上完自习回来。
“柏寒怎么在这站着,不回去吗”徐雅菲问道。
“哦,我有点事跟书语说。”
“那进去等啊,外面站着干嘛。”徐雅菲没有发现林柏寒的尴尬。柏寒不是没想过回宿舍去等书语,甚至也可以住下,反正还有她的床位,而且她有时也回来午睡。但是她不知道在自己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后,何书语对她是什么态度,她不想两个人的矛盾被别人知道,她也怕书语不理她而丢面子。
“不用了,还得爬楼梯,我嫌累。你们上去吧,我去车里等。”
“好。”徐雅菲跟夏槐进了楼门,只是夏槐还回头看了几次。
四月份的夜晚气温还很低,林柏寒匆忙出来,只穿了一件衬衫,在车里坐得久了,就感觉冷。她正想下车活动活动,就看到何书语跟王建秋从另一边的小路走过来,似乎没看到她。林柏寒想按喇叭提醒一下,但是夜深人静的,她怕喇叭声吓到书语,也引来宿舍其他同学的不满,于是拨了一下灯光杆,晃了一下大灯。她看到何书语偏了一下头,但是很快转回去又跟王建秋说着什么。
果然她不肯理我。林柏寒想着,男同学的话又响在耳畔:像何书语这样的女人,也只有王建秋那样的高富帅能征服。顿时感到彻骨的寒冷。她那么漂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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