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留疤?”林柏寒担心地问。
何书语面色一凛,沉吟了一下,才说:“医生说注意一下饮食,即使留疤也不会很明显。”看见林柏寒明显低落的心情,又补充:“没事,梳个斜刘海就挡住了。不能跟你一起面对,真对不起。”
“你别这么想,我相信你是想与我一起承担的,而且这只是个意外,别难过。”林柏寒说着摇了摇与书语相牵的手。
书语还是有些内疚,却又怕柏寒担心,勉强笑了笑。又想起柏寒这次出差回来的异常表现,问道:“这次出差是不是很累?”
柏寒不想让她担心,只能说:“还好啦,没事的。”
书语知道这是柏寒在安慰她,平时在家的时候都忙的昏天黑地,更别说出差了,于是说:“你再睡会吧,小姨去接叔叔阿姨了,应该快到了。”
“哦。”林柏寒像收到指令一般,立刻躺回床上,一改刚才有说有笑的样子,装得极其虚弱。连何书语都愣了,这演技也太好了吧,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这家伙到底有多少张面孔啊?又想到这人有时也会跟自己撒娇卖萌,不由得莞尔。
柏春然不知道柏寒是怎么受伤的,她不相信姐姐和姐夫谁会动手打伤他们的宝贝女儿,更不相信他们在知道女儿受伤的情况下,居然没送她去医院,让柏寒一个人晕倒在楼下,所以柏教授猜测小寒是在下楼的时候受的伤。可是柏春然又不敢打电话给姐姐,她害怕,害怕万一真的是姐姐或者姐夫把柏寒伤了,那么一定是爆发了很大的冲突。若真是那样,她打电话过去也是触霉头。所以她一边忧心忡忡地等着医生给柏寒包扎检查,一边在考虑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姐姐。这些问题真是比做课题都难,太纠结了。
好在姐姐没让她纠结太久,一个电话打到她手机上,问她附近的医院在哪里?柏春然立刻警惕起来,问她找医院干嘛。姐姐说柏寒受伤了,不知道去了哪家医院,电话又关机,让她帮忙找找。柏春然听完已经能确定柏寒是在家里受伤的,她心里担忧,又觉得柏寒也没做错什么,怎么就舍得动手呢?打完了人现在又着急了。柏春然压下心中的不快,也没告诉姐姐柏寒的情况,只是说让他们在家里等着,她过去接他们。
柏春然跟何书语交代了一番,开车回去接了姐姐和姐夫,心里却琢磨着怎么能帮小寒一下,到了家里,两个人早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柏春然斟酌了一下,说:“姐,小寒就算有错,也不能动手打啊,都那么大了,还是女孩。”
“没打她。”
“谁敢打她,她比我们还横呢。”姐夫虽然着急,想着女儿临出门还跟他放狠话,不由得还是生气。
于是柏春然问柏寒怎么受伤的,姐姐简单是说了经过,再看姐夫还有些不满的表情,柏教授心里的担忧一分未减。上了车,姐姐看到后座的血迹,问:“这怎么有血?”
“小寒的,她流了很多血,我过来的时候还没醒。”
“怎么会这样,这么严重。”姐姐和姐夫顿时紧张起来,姐夫脸上的不满也消失了。两人都以为不过是玻璃划了一下而已。
“当时看到流血,我跟你姐夫都愣住了,她就很快地跑了。”
“别担心,医生说她有些贫血,还低血糖,应该很快就会醒的。但是那个伤口有些深,缝了十几针,恐怕要留疤。”
“啊!林崇德,你说你没事摔什么杯子啊,茶几上那么多东西,你摔什么不好,非得摔杯子,这下好了,留疤了以后怎么嫁人啊。”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林爸爸满脸悔恨地小声辩解。
柏春然在心里暗笑,姐夫这个妻管严啊,又想你家那个小坏蛋根本就没打算嫁人。“姐,你也别担心,我等会让国外的同学给买些祛疤的药膏给寄过来。”
“对,我也问问我爸。”林爸爸拿出手机准备拨号,想想又把手机收起来,道:“算了,这事不能让他知道。”
林柏寒看见爸妈推门进来,委委屈屈地叫了声:“妈。”泫然欲泣的样子让林妈妈看得好不心疼,急忙走过去好言安慰,林柏寒就越发委屈,还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一旁的柏教授却在心里吐槽,这演技,能获奥斯卡金像奖了。姐姐还真是爱女心切啊,都忘记她家的小混蛋从小就特别坚强,这点小伤根本都不算事啊。
柏春然还记得她读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周末从外面回家,在楼下看见一群小孩子围在一起,都很紧张的样子,其中有柏寒的哥哥林柏成,还有柏睿,她怕小哥俩惹事,走过去想看个究竟。结果就看到人群中央的林柏寒,左腿膝盖下方血淋淋的一个窟窿,血一直流到地上,胆小的女孩都吓哭了,她还在那里威胁她的两个哥哥,不让他们告诉爸妈。柏春然吓坏了,急忙抱起她去医院,她还挣扎着不肯去。在医院,通过医生的询问,柏春然才知道原因。原来是他们一群孩子在楼下玩,柏寒跟着疯跑摔倒了,恰好一根铁钉扎进腿里,她就把钉子给□□了,所以出来一个洞。说着她还从兜里把那个罪魁祸首的钉子拿出来给医生看,柏春然当时差点昏过去,那钉子有筷头那么粗,一寸多长,前端还有个小勾,上面还挂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医生也吓一跳,一边夸她勇敢,一边让护士给打破伤风针。可是柏春然从医生违心的夸奖中听出另一层意思----这孩子脑子不正常。所以林柏寒的左腿上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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