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紧张得手都出汗了。”何书语老实回答。
“那把这个机会换给我吧?我不紧张。”姚瑾萱开玩笑。
“不换!”何书语听出姚瑾萱是在开玩笑。
“能得柏教授青睐,换做是我,也不换,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
“学姐肯定也是其中一位。”何书语迅速反击,柏春然一直微笑着看她们俩你来我往。
“我当然是,台下的同学们等不及了吧。下面让我们静静地欣赏两位的精彩演绎。”姚瑾萱做了个请的手势,退下了舞台。
柏春然到台侧把小提琴拿过来,何书语也坐在钢琴前,两人眼神示意,只见何书语双手放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随即钢琴的伴奏徐徐响起,柏春然把手中的小提琴平稳地放在左锁骨上,用下颌夹住,轻轻的把右手的琴弓搭在琴弦上,聚光灯下,她的身材高挑挺拔,柏春然右手轻动,优雅的小提琴音切入,如同雨后清晨的阳光,那么干净纯粹,生命中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纯净。这平凡又重复的旋律脉动着瞬息万变的生命力,让人沉醉和痴迷。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向台上的两个人,所有人的思绪都被这平凡却又空灵的音乐带到了远方。回忆和往事就这样随着轻缓的音乐慢慢地涌上大家的心头。前面部分,是温柔而又从容的低语,仿佛是在询问,还记得那些往事吗,还记得那些逝去的时光吗,还记得那些曾带给我们美好和忧伤的故事吗?或者是跟爱情有关,或者是跟成长有关,而无论怎样,那些都已经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回忆。
后面部分,像是两个人在追逐嬉戏,一个追着另一个,却一直追不到,直到最后的一个小节,最后的一个和弦,他们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这种宁静的忧伤,到底是欢喜还是惆怅?缠绵至极的音乐,就像两个人生死相随,也像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承诺:我会一直守候着你,因为我需要你。也许最真挚的爱,不会那么轻易地就降临到人们身边,所以曲子是没有结尾的,只是一点点的淡下去,淡下去,淡到没有声音为止。即使音乐停止了,那个旋律似乎还在耳畔脑海萦绕,难以抑制思绪的千回百转,难以抑制思念的牵肠挂肚。
台下的听众还沉浸在那循环往复的旋律带来的温暖和忧伤中。
有人在思考人生,觉得生活也似这音乐一般每天重复,感觉平凡又无趣,但这就是生活。不会总是光彩夺目,不会总是变幻万千,更多的都是单调地重复。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所谓的光鲜耀眼的生活已褪去了浮华,没有了任何意义,而规律重复的生活,通过它的朴实、坚定和简单,最后得到了升华。除了温暖和充实外,更能得到别样的满足。就像这音乐一样成就的经典乐章。
有人顿悟,失去的永远是美好的,得不到的也永远是美丽的。就像时间,我们现在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可能重来,在时间的洪流里,有些事,虽然已深深沉淀,却永不磨灭。就像《哥林多后书》中写的:“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
场中出现了奇异般的静谧,待柏春然和书语向台下鞠躬,有人才恍然大悟般地鼓起掌来,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响彻整个礼堂。两人又一次鞠躬后,准备退出舞台。这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encore!”接着,又有多人喊出了:安可安可安可!
“二位留步!”姚瑾萱又恰到好处地迎出来,叫住了正准备退下的两人。
“帕赫贝尔写下的轮回,却被后人无比称颂,或者只有当感情得到宣泄,当眼泪恣意流淌,当我们的内心被拷问至似乎平静,才能明白生活带给我们的体会。但是今天,我们在场的每一位都有幸地体会了音乐的魅力,感谢柏教授和何书语同学的精彩演奏,让我们重温了这三百年的经典。柏教授,您看这台下的呼声这么高,您能好意思就这么下去吗?”
“能!”柏春然笑对姚瑾萱。
☆、二十五章
姚瑾萱也不慌乱,冲着台下大声调动情绪:“柏教授觉得大家还不够热烈,让你们的呼声再大一点。”
台下顿时响起了整齐划一又带有节奏的拍掌声和“安可安可安可安可”的喊声。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但是我只练习了这一首曲子,再来一曲,就要丢人了,我得维护我的完美形象,主持人也不想你用那么多词汇塑造的形象崩塌吧?”柏春然又一次把球踢给了姚瑾萱。
姚瑾萱依然不慌不忙,笑着说:“我记得前年的迎新春文艺汇演上,柏教授唱过一首英文歌,到现在我还念念不忘,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再次聆听到柏教授的歌声,不如今天就再来一曲,让我们一饱耳福,大家说好不好?”最后这句是大声向台下的观众喊出来的。
“好----”台下是潮水般的应和声。
“柏寒,小姨唱歌好听吗?”赵云问。
“不知道,但是我妈妈唱歌很好听。”
台上,柏春然假装无奈地说:“看来我今天不唱一首是走不下这个舞台了,我的搭档唱歌非常棒,她在校园歌手大赛中,获得第四名的好成绩。”就在大家都在以为柏春然又要推脱,让何书语顶缸的时候,却听她有继续说:“只是她这几天有些感冒,喉咙不舒服,作为一个在你们眼里有魅力有风度的老师,我当然要担负起护花使者的职责,所以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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