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与很明显不喜欢这个话题,只说道:“跟孤回宫。”
“回宫?”我仔细琢磨着这两个字,凝眉道:“你应该跟我说回家,那里是我的家。”
戚容与微微一怔,随后道:“跟孤回去。”
我坐在石头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孤?明安,你越来越像个皇帝了。却再也不是我的明安了。”
戚容与眼底里透出许久不曾有过的悲伤,手足有些无措,或许他自己都诧异,做戏做惯了,连悲伤都陌生了。
刘愿冻的浑身打哆嗦,声音在呼呼的北风中显得嘶哑,道:“没有任何人是你的!”
我摊手道:“不,你错了。”想起寒珏,连声音都柔了下来,继续道:“从前现在他眼里心里满心满意的都是我,我是他的,他亦是我的。”
刘愿一个箭步,想去洞中找寒珏,见洞里满是浓烟,根本无法入内,只讥讽道:“像你这样精于算计,狠心寡情的人活该孤独死去!”说着便走到我跟前,狠戾的盯着我。
我笑着站起身,跳到石头上,直直的立在上面,惊的戚容与大呼一声。我望着他道:”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又转脸对刘愿说道:“我也是真心想害死你父亲的。这两件事都是丧尽天良违背人伦的缺德事,偏偏我都不后悔。”
戚容与小心翼翼,生怕刘愿再说出什么偏激之词,只道:“你先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我放肆的笑了,惊的山雀呼啦啦飞起,道:“我能活到几时你最清楚,被囚禁的那几年各色□□都没少喝,我能活到现在全靠寒珏支撑。”眼中怔怔的流下几滴温热的眼泪,融化了落在腮边的雪花,变得冰凉。
戚容与喊道:“宫里有最好的大夫,孤这次来就是带你去宫里看病!”声音陡然小了下来,带着哽咽声,小心的靠近我,步步艰难,道:“跟孤回去吧。过去的事孤不会在意!”
我望着那只冻的发红的手,道:“难道皇位你也不在意吗?”
他非先帝亲生,他日东窗事发,又会天下人议论他夺位之心,狼子野心,岂能掌管本朝帝印?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我若回去始终是他的心腹大患。
我若就此死掉,就算他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又能怎样?反正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的皇家人已经死绝了,谁做皇帝都得背上一个篡权夺位的骂名,说不定到时还有几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忠臣护他。
戚容与向来心思缜密,这些东西我不信他没想过。
戚容与果真沉默了,收回了手,低头沉默半晌,道:“孤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还是把我囚禁起来,不让外人知道世上还有真正的皇子。果然他是怕我逮着机会,利用先帝遗子的身份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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