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卷轴塞到宽大的衣袖里,打量起自己栖身的凉亭飞檐来,然后在飞檐中间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个红色的锦囊。
“就是它了。”
骆致远探手,将锦囊拿到了手中。
他的这个题已经答完了。
实在是简单的超乎他的想象,这就是一首再简单不过的藏头诗了。
‘凉亭飞檐’如此简单粗暴的提示,若是真找不到,那也真是笨若蠢猪了。
骆致远此时倒是有些相信贵妃娘娘说让诸位贵族将这当做玩闹是真心话了。
现在距离中午还早,骆致远觉得很无聊。
不如找点乐子玩玩。
骆致远将目光放到了此时站在不远处,正在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找他的宫女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的身形一闪,又消失了,然后从一个假山出缓缓走出。
正在路中间左顾右看的宫女看到骆致远眼睛一亮:“骆公子。”
骆致远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
“你叫我?”
“是的,骆公子,我是谢大公子的婢女,我家公子有急事找你,还请你跟我走一趟。”
骆致远之前亲眼目送谢凤冷离开,而他又知道这个宫女是从他离开之前的地方就一直跟着他的,自然是不会相信对方的说辞。
不过,他本来就是来找乐子的,所以无论对方说什么说辞,他都会装出一副相信的模样。
所以,他脸上露出了怡到好处的担心,开口道:“凤冷?你可知他找我做什么?”
“奴婢不知,骆公子你去了就知道了。”
骆致远整了整衣衫,将自己衣袖中,一直尝试着想要探头的小蓝蛇给往里面按了按,点头道:“好,既然是凤冷有请,我自然是要去了。”
听骆致远这么说,那个宫女的脸上有一抹喜色一闪而过。
骆致远双手抱袖,抚弄着袖中的小蓝蛇,对那宫女道:
“走吧,你带路。”
那宫女看了骆致远一眼:
“可是,骆公子还没完成贵妃娘娘出的第一道题吧?要不,等骆公子完成了再去?”
她这是明显在试探骆致远。
骆致远自然也不会让对方知道他已经算是完成这到题了,只是装着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道“没事的,这不是有一上午的时间可以完成贵妃娘娘出的题,我现在应该先去看看凤冷有什么事。”
“那骆公子,请吧。”
那宫女虽然疑惑骆致远消失了一会儿,但也没想到骆致远就在那一会儿的时间里,将题给做完了。
骆致远当然是早在看到诗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题目是什么了,所以在看到凉亭的时候,他才选择消失,就是为了避开宫女的耳目去拿那个锦囊。
现在锦囊到手,他的题也答完了,无趣的很,倒是想要看看这宫女到底是耍的什么把戏。
骆致远跟在那宫女的身后,见那宫女带的路越来越偏僻,倒是觉得有些兴趣了。
他也没有提出自己的疑惑,倒是让给他带路的宫女觉得很是纳闷。
那宫女本来就想好说辞,怎么跟骆致远解释他们来这偏僻的地方,可骆致远却什么都没问两人拐了好几个弯,走了不少路,才到一个很偏僻的小院子里。
那宫女在院子门口停住,对骆致远道:“我们谢大公子就在里面了,你去吧。”
骆致远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宫女:
“你不进去么?”
那宫女被骆致远看的一阵心惊胆战,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骆致远看穿了一样。
那宫女有些心慌起来,但还是强作镇定道:“之前我家公子交代过,让致远公子你一个人进去。”
骆致远点了点头:“那你呢?”
“奴婢守在外面。”
“好吧。”
骆致远安抚般的摸了摸袖口的小蓝蛇,无所畏惧的往前走去。
这龙秦皇宫里囚禁的巨龙他都见过,还会怕这个偏僻的院子?
真是笑话。
骆致远进了院子,发现里面竟然没人,再往前,是个小木屋。
骆致远有道理相信谢凤冷没在木屋中,但他还是往前走去。
他刚推开门,就感觉到了一阵风声从背后传来。
他嘴角微微一笑,用灵力包裹住了自己的身后。
‘嘭’的一声巨响,有东西砸到了他身上。
骆致远估摸一下自己现在应该是装晕的,然后就用灵力包裹着自己的身体,晕倒下去。
他是玩上瘾了,闭上眼睛,装作对外界什么都没感觉的模样,然后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带到了他的手腕上。
“公子,带了这个镯子,就算是他是灵王,也会变成手无缚j-i之力的常人。”
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他倒是没发现,那镯子一到骆致远手腕上,就被盘踞在骆致远手腕上的小蓝蛇很不开心的砸吧砸吧的给吞了进去。
“好,哼,太子不是喜欢他么?我就毁了他,看太子怎么选他!”
这个声音其实很好听,柔柔的,但是里面带的y-in冷味道却是将之给破坏了。
骆致远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
正是这一次选妃宴中,呼声最高的人选之一。
也就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女,沈初凝,沈家姑娘。
想来也是,宫中不比别的地方,想要在这里做手脚并不容易。
若非是沈初凝有一个做贵妃,在后宫一手遮天的姑姑,怕是也做不出今日这种事——而且也不敢做。
不过,为何偏偏是他?
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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