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自己的好妹妹对自己的动向掌握得那么清楚,便是云锦绣与楚子恒偷情也是白芷那贱婢在打掩护吧。
至于秋纹,云锦瑟对这丫头既是愧疚又是感激的,盖因前世秋纹便是为了护她被云锦绣使人活活打死了,一张小脸上尽是伤痕,整个身子破败不堪,血r_ou_模糊地躺在她面前。
云锦瑟当时泣不成声,喊得喉咙都嘶哑了,眼睁睁看着秋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重生之后,云锦瑟一早便打定主意要好好待秋纹,将白芷打发走便把她提到了自己身边,从三等丫鬟直接到了嫡小姐身边贴身丫鬟,月钱更是翻了几番。
云锦瑟还颇为大方地赏赐了她一堆首饰绫罗,直嫉妒得别的丫鬟仆从眼都红了。
秋纹x_i,ng子单纯直白,只念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心内感激,更是下定决心好好伺候小姐。
自楚景淮走后,顾安爵立刻在心里狠狠咒骂蠢作者,怎么就只用了寥寥几笔来写这诡谲无比的淮王。
难道祁西泠与怀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怀王前世才会帮着楚子恒篡位?
突觉自己脑洞开大了,顾安爵有些郁闷地揉了揉眉心,瞥了一眼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白玉碎片,随手抄起桌上的翠青龙纹雕花酒壶,微一倾斜,嫣红的酒液顺着小巧的壶口潺潺而下。
淡淡酒雾蒸腾而起,少年肌肤如玉,鲜红如泣血的唇微启,因着酒气熏蒸,桃花眼里迷蒙一片,流光溢彩,潋滟生辉,周身的清冷气质顿时褪尽,直将人迷得神魂颠倒。
赵瑾风风火火喊着将军,进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他的定力自然比不得楚景淮,只睁着一双牛眼,眼神木楞怔讼,显然没晃过神来,呐呐吱呜了半天。
顾安爵只含糊听见个人名,似乎是‘昭宁’。
晃了晃酒壶,见赵瑾那傻小子还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顾安爵冷睨他一眼,扬手便把那翠玉的酒壶砸了过去。
鲜红的酒液伴着洌洌冷香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痕迹。
赵瑾这才回过神,手忙脚乱接住那酒壶,黝黑的脸略有些红,尴尬地傻笑几声,呐呐重复了一遍,“昭宁郡主递来拜帖,说是明日登门拜访将军。”
顾安爵随手将手里桃花笺一样的所谓拜帖抛到案桌上。
淡粉的色泽暧昧而朦胧,散发着苏合花的香气,更不要说送来拜帖的那位是全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美人。
虽说昭宁郡主若论容貌远比不过江南的第一美人裴烟雨,可胜在身份高贵,才情出众,又岂是一介烟尘妓子可比的。
裴烟雨虽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可毕竟落了风尘,只凭着过人容姿,清越琴音堪堪摘了个江南第一美人的名头。
祁西泠跟这昭宁郡主看似八竿子打不着,其实颇有些渊源,甚至可以说,昭宁郡主便是祁西泠心中的白月光,眉间的朱砂痣。
前世祁西泠帮楚子恒篡位昭宁郡主也是一大助力,原本就因为母亲李氏被楚子恒握在手中作为威胁而犹豫不决的祁西泠,在昭宁郡主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哭诉中立时下定了决心。
重生之后的云锦瑟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误入了祁西泠的书房,见着那满屋的美人画像。
画中人姿态各异,或站或卧,嗔怒笑骂,笔触细腻柔和,感情饱满,勾绘得栩栩如生。
容姿绝丽的女子似乎就站在你面前浅笑吟吟,一双漂亮的杏仁眼盈盈如玉,璀璨耀目,被她看着便感觉一汪春水暖意融融包裹着,什么烦恼也没了。
几乎是在看到画像的一刹那,云锦瑟就认了出来,可不就是名扬天下,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昭宁郡主吗?
思及昭宁郡主的才情容色,云锦瑟也不由赞许,这样妙玉般的人,也难怪祁西泠那清冷x_i,ng子也会动心。
顾安爵一接收到祁西泠这具身体的掌控权,侵入大脑记忆,便一眼看出这被祁西泠,不对,应该说是被天下男人当白月光一样恋慕着的昭宁郡主是个什么货色?
只嗤笑一声,直接把那满屋画像扔火盆里烧了,留着做什么,既是他顾安爵接管了这具身体,这白莲花一样的女人就该彻彻底底从脑海里剔除了。
况且祁西泠真正喜欢的根本不是这昭宁郡主,人人都以为祁西泠痴恋昭宁郡主,前世的楚子恒云锦绣如是认为,便是重生之后的云锦瑟也这般以为,就连昭宁郡主自己也认定了祁西泠这清冷将军是自己忠实的爱慕者。
顾安爵现在还并不打算跟他们翻脸,若是直接灭了就太无聊了,说到底其实还是他自己的恶趣味在作祟。
何况,难得遇到一个不怎么讨厌的理智型女主,就等着看虐心,不对,虐j,i,an夫 y- in /妇的大戏呢,顾安爵表示适当的时候还是可以帮她一把的。
而云锦绣在顾安爵眼里完全是一个没有半点脑袋的女人,真不知道楚子恒是怎么跟她搅合在一起的,果然是俩蠢货凑一块了。
两刻钟前,云锦绣的闺房门窗关得严严实实,贴身丫鬟云珠正警惕地守在门前,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慎重的神色,一双眼睛睁得极圆,滴溜溜四处看着。
“绣绣,你真在祁将军那看见了我……我的……画像?”娇怯柔和的女音响起,如玉石落盘,很是清越动听,似乎有些羞意,女子最后几个字如蚊呐,微不可查,磕磕绊绊。
一袭杏黄宫缎素雪娟云裙的云锦绣听了这话,娇艳的脸上顿时浮了抹促狭的笑,眉眼弯弯,甚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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