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天元三年深冬十二月初,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赵熙延心里急,这段半年赵熙延没少往皇后宫里去,但是苏清书的肚子就是毫无音讯。太医来诊脉也说皇后一切正常,赵熙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行了,每天都在抓耳挠腮。夏淑宁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他若是不行,慕宁、琪朝、琪煦是怎么来的?夏淑宁把了把赵熙延的脉象,除了过度劳累,也还算好。也许也是因为过度劳累,且赵熙延这半年房事刻意增多了,可能就需要暂时缓缓。夏淑宁想着,普通男子尚且吃不消,何况每日日理万机皇帝?夏淑宁突然想起多年前,在茶村与赵熙延又成了一次亲,毒圣送她的成婚礼物。夏淑宁赶忙去翻箱倒柜找了出来,将它细细磨成了粉,放在了赵熙延的粥里,哄着他喝完了。赵熙延一直不知道粥里有什么,夏淑宁也不打算说。赵熙延吃完的那一夜,倒是没去皇后宫里,倒是折腾了夏淑宁一整夜。自从吃下了那碗粥,赵熙延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尤其好色,跟变了个人似的,连着折腾了夏淑宁好几晚。去了花时宫也一样,去了凤栖宫也一样。每天都在敲脑袋瓜子,想问问自己怎么了。他唤夏淑宁替他把脉,夏淑宁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是说无事。
这日赵熙延听闻御花园的梅花都开好了,想去折一些好看的送去未央宫。一进御花园,就瞧见了乌兰容若一身红袄子,正在剪花枝。赵熙延瞧见她踮起脚尖,一脸天真无邪。乌兰容若的容貌是真心的好看,赵熙延也只是上一次乌兰喀察带她来的时候这么认真看过她的脸。现在再看,这张脸依旧绝色,毫无变化。过了年,乌兰容若也就十八岁了,依旧是好年华。赵熙延自己已经快要二十五了,比这些女子都年长一些,是老了。赵熙延瞧了瞧她,想起乌兰容若对自己的情谊,不想惹祸上身,便转身要走。谁知道,这个时候,乌兰容若却瞧见了赵熙延。赶忙丢下剪刀,就要小跑过来。这是隆冬,下了好几场雪了。尽管御花园的宫女太监扫了一遍又一遍,地上还是有积雪。乌兰容若生怕赵熙延走远了,加快了脚程,却不料碰上了积雪下的石子,眼看就要摔倒。赵熙延眼睁睁瞧着乌兰容若失态摔下雪地,险些没忍住就笑了出来。那些宫女们赶紧追了上来,将乌兰容若扶了起来。乌兰容若极其委屈,任由宫女们为她加上厚披风,拍她身上的雪。可惜深冬的雪太冻了,冻红了乌兰容若的鼻尖,显得更是美丽动人。赵熙延忍不住笑,手里抱着暖炉走到了乌兰容若跟前。将暖炉塞到了她的手里,用温暖的手拂去了乌兰容若鼻尖上的一点点雪。许是冬日太冷,许是赵熙延的手太暖,乌兰容若又动心了。
“皇上言而无信!”
乌兰容若这话一出,险些没吓死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嬷嬷还有宫女们。妃嫔劈头盖脸骂皇上言而无信,这是有多少个头都不够砍的。
“朕何时言而无信了?”
“皇上明知故问。”
许是乌兰容若样子太娇俏可爱,有着他们这些二十多岁的人没有的青涩,赵熙延伸手弹了乌兰容若一个脑瓜崩。乌兰容若有些吃痛,揉着额头。
“胡说八道,天儿冷就不要在外头瞎转悠了,回宫烤炉子去吧。”
“臣妾想去皇上的飞霜宫烤,听闻皇上那处的炉子最大最暖。”
“想多了,回去烤你的小炉子去。”
“皇上忒小气了,又不是管皇上要了那大炉子,只是去烤烤都不行。”
赵熙延有些下不来台,有人当众说皇帝小气的么?
“皇上,臣妾宫里的炉子太小了,就让臣妾去飞霜宫烤烤吧!”
乌兰容若换了一种战术,变得娇俏可爱,一如邻家小妹一般。她抱着赵熙延的胳膊撒娇,赵熙延也不好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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