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手里捧着只水晶球,却背向世界站着,偶尔转个头,指间泄漏一线光华便有令天地失色的力量。所谓的孤独冷淡,不过是高处不胜寒的点缀。
那些扑天盖地的非议听的多了也便麻木了,久而久之甚至成了个怪圈,好像冷酷无情骄傲自负成了黄泰京的专属名词,好像理所当然极度自然,好像他天生就应该这样自我,连任x_i,ng都有理有据,偶尔一分温情就足可以感天动地。
娱乐节目能请到他上去坐坐,就深感荣幸,收视率飙升;观众津津有味围在电视前,看他如何把满脸堆笑的节目主持人窘到说不出话来,然后喜气洋洋拍手叫好;各大电视台的当家主持们也落了魔障,相互攀比谁能让他多说几个字。
这是不正常的,大家都疯了。
走近了些,才深刻的体会到这人的脾气简直恶劣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才华横溢,所以任x_i,ng而为无拘无束,不作任何妥协的姿态,爱搭不理己经算是态度良好;
他心直口快,天生毒舌,却心思通透,那些勾心斗角口蜜腹剑他一望便知,却向来不屑为之,也瞧不入眼,心情好时扭头不理充耳不闻,不耐烦时冷嘲热讽一句,足能将人面皮剥下来;
他心高气傲,对音乐坚持到完全不近人情,几近苛求,连新禹jeremy都没有人情可讲;
他只用音乐倾诉和交流,朋友极其有限,所谓的温情总比别人来的淡些,完美主义的一塌糊涂,永远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有股冷冷的独特的魅力,无法复制和效仿。他自有自己的坚持,从不屑于解释,也不期盼理解,高傲也好孤独也罢,好像任何人于他都是多余的。
前段时间uhey的新专辑向他邀曲,可魔王殿下翻翻眼睛连笑都懒的笑“你?你不配唱我的曲子。”
他以为他是谁?神么?那么,他今天会不会说,你不配当我的女人?他就是这么个人,别人的目光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重量,也没有任何意义。
无论是渴求爱慕,还是真情切意,通通毫无意义。
他不是那种被女人飞两回媚眼就神魂颠倒的男人,相反,他只会让你不自觉的倾情相付——不自觉的,对他花许多心思用很大力气,却永远别期望能得到回应。
uhey深呼吸一下定定神,又敲敲练习室的玻璃,在本子上写“我今天是来跟你讨论一下我们的关系的。”
喔?魔王殿下一向直接,他竖起手指来摇摇“我不记得我们有任何关系。”
啊哈,他撇的倒是干净…
难道他以为uhey是随便和谁都愿意传绯闻的么?
uhey怒极反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甩手把本子砸到玻璃上去,尖叫起来“是你答应要跟我配合的!难道我uhey配不上你么?!因为这个恋情的关系,你最近不也人气狂升吗,有什么不好?凭什么你说停就停?就算是要分手,也得听我的!”
这就是女人,完全不可理喻。泰京站起身来,在玻璃对面站定,慢慢俯身凑头过来,盯着uhey的眼睛研究了一会儿,扯扯唇角“不好。哪里都不好。我为什么要忍耐你?我一看到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放在一起,我就不愉快。用jeremy的话说,那心情就和被猪粪ji-an到一样。”
猪…猪粪?自从出道便一直顺风顺水广受好评,称号从蜜腿女王一直上升到国民妖j-i,ng,uhey小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和这种东西搭在一处。
一口恶气顶在喉咙不上不下,简直令人一阵阵发晕。uhey死死盯着对面那人,脸贴的极近,觉得自己瞳仁里噼噼啪啪都是些电光火花。
他要跟我分手还不够,现在又侮辱了我的容貌,践踏着我的人格,我是应该冲上去拿高跟鞋敲他的头,还是先拔着自己头发尖叫?他一定会后悔的…我一定要让他后悔…
uhey觉得自子脑子里有一瞬空白,眼睛瞪的几乎脱窗,这时练习室的门却突然开了,小白兔美女妹妹捧着个托盘进来,瞧见隔着玻璃激情对视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几乎本能的就要扭头往回跑。
又干嘛?胆子比兔子大不了多少,跑起来比兔子还快…泰京皱皱眉打开门跟了出去“有什么事吗?”
没…美女缩在肩在门外站住脚,埋着头不知道是垂头丧气还是伤心欲绝,偷偷瞥uhey一眼又受惊似的收回目光,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那个,美男哥哥叫我拿杯果汁给你喝…”
高美男高美男…血浆似的粘乎乎的胡萝卜蕃茄汁,是泰京魔王最讨厌的一种“他人呢?”泰京叉着腰四下里瞧,没一点喝的意思。
好,我两天没回宿舍,他在公司连面都不露一个!突然想起那双紧紧握住十指交叉的手,魔王殿下只觉耳边又是一阵嗡嗡杂响。
这件事我怎么还没忘掉?新禹那家伙对谁都亲的好像同胞兄弟似的,粘乎乎恶心死了——我要疯了。高美男高美男,这时候你最好不要还和新禹在一起,否则我一定疯给你看!
“他刚才在楼下和新禹哥陪jeremy一起练舞来着…”
他是故意的吧?泰京拧着脸怒冲冲就要往下走,小白兔妹妹在后面弱弱的拦了句“他们现在己经走了…哥哥说…”美女怯生生把托盘递到魔王殿下面前“哥哥说在宿舍等你吃饭,让你一定先喝了这个,夜盲症要多吃胡萝卜才行。”
又是哪来的歪理邪说?为什么偏挑我不爱吃的?不过,还算这小子有那么点良心。
泰京魔王拧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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