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冰河之上抬头望他,望不清他的眉眼,圣洁而又高高在上,多渎。我就纳闷了,这究竟是谁,怎么几次三番入我的梦。
画面一转,又是那个熟悉的庭院,这地方我都来好几次了,那人跪坐在堂前,地上堆满了酒坛,我从没见人那么不要命地喝酒,他拎着坛子抬头猛灌,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颈脖淌下,湿了衣襟,喝完一坛猛地向墙上掷去,咣当一声响,他转头又拎起一罐酒。
求不得,留不得,不可说,不可想。
我不忍看他如此伤心,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只听一个声音在耳边轻道:“对不起,我只是……想你了。”
那声音仿佛自旷古寒冰中幽幽传出,透着刺骨的寒意。
我一个哆嗦醒了,依稀记得梦中有人说了什么,但是头有点疼怎么也想不起来。
两个黑脸大汉守在我床头,看我起来先恭恭敬敬邀请我吃早饭(其实我还想睡的,天都还没亮呢),然后再把我五花大绑地拖了出去。
我一看,好哇,这么大阵仗,雪地上披甲□□的队伍排得整整齐齐呈包围状态,当中跪着苏奇威和常天云,这两个难兄难弟已经肿成猪头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一路哈哈哈笑着被拖过去,摔在他们前面。
挣扎着起来,跪坐好。
尖下巴蓝眼睛的小妹妹翘着二郎腿坐在最高处。
“不是吧!”我感觉不可置信,“你真是那个什么鸡丁啊!”手刃老父亲,吞并大青烟,都是小白脸,你咋就这么厉害呢?
他有点生气:“阿依怒热姆·艾尔西丁。”我从善如流:“艾尔西丁。”他点点头表示理解,脸色好了一些。
我诚恳地问:“我能成功地刺杀你吗”
行吧。
“您要做什么啊大王?京城都给你破了,我就在这儿,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善待我百姓就成。”
“那不行的,”他温和地说,“百姓都得死,你,扒皮剔骨斩首祭天。”
我给他弄得愁眉苦脸,冷风带着雪直往我衣领里钻,我一边抖一边讲:“这样不太好吧,死之前,你是不是可以让我见见我们青烟的镇北大将军,是谁来着?”
“林青。”苏奇威在后面答道。
艾尔西丁点了点头:“我就是林青。”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回头去看苏奇威,他观察了鸡丁一会儿,凝重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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