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起胸膛、咬紧牙关,生死容易低头难。
就算当不成英雄,也要是一条好汉。
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
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
苦来我吞酒来碗乾
仰天一笑泪光寒,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但求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伴。”
她冷中带柔的声音其实并不合适唱“苦来我吞酒来碗乾”这样的江湖豪情儿女歌。而且不懂她为什么要唱给才几个月大的小念听!夏冰最初只是听得她偶尔哼的两句,记住了其中的一句歌词,特意上网搜才找到的这首歌。
下在手机里,他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听。当某个又是失眠的深夜来临,大雨中他反复听着这首唱得沧凉大气的歌!开始理解她年轻母亲的育儿想法——“挺起胸膛、咬紧牙关,生死容易低头难。”只不过,这辛苦教育,开始得也太启蒙了吧?
在这首歌里,夏冰一直在仔细反复咀嚼的一句话是: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
曾经的他有一种痛,有一种遗憾,却只能仰天一笑泪光寒!
如果说柔弱的香芝是有古典美态的墓中仙子、是开朗中偶尔流露羞怯的善良女孩,那夏冰更害怕季雨是一个拥有罗莉般纯情外表,内心却十分冷酷y暗的御姐。他当然也知道美貌不能长久,而且现在对她算不上多了解。害怕自己的好感与多余的关心太盛、害怕吃亏、害怕受伤害、也害怕伤害别人,比如大哥……阿磊。
夏冰的生活总是工作工作,如果说他还有一点兴趣的话,那就是旅游了。也曾经去过很多国家,欣赏过很多风情和建筑。他没事总来拿出手机,来反复听这首短短的歌。原因还有一个,因为最喜欢里面一句:但求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伴……
但愿不再天涯两相隔,不再轻易有遗憾……
夏冰在这首歌反复而隽永的歌词里徜徉,突然敲门声再次急促的响起他眼睛精光一收,刚才小憩的闲散一扫而光!脸色一寒,又是那个时刻准备着的精明二当家了。
“进来。”
徐志东亲自来了,“二当家,程小姐不听我的劝,半夜里执意要去山上。”
有一种要人命的东西,叫暧昧……万般恩怨都看淡
季雨睡不着,屋里又很闷,而外面月光皎洁,想出去走走。她抱起小念,裹好。刚拉开门,徐志东就如同影子一样的迎上来,“程小姐,这么晚了,您要带着小少爷去哪?”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可以罩得住她。季雨有点不舒服。是监视她呢,还是保护小少爷?“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不知,您想去哪走走?”
季雨迈起脚步,穿过他,“不关你的事。”
徐志东紧随其后,“程小姐,您得为小少爷着想吧。这么晚了,很危险的。王家的人最近跟应家走得很近,在岛上也可能有他们的埋伏。”
“哦?”她转过身,故作不解的问,“埋伏,怎么会!说出来听听啊。”
徐志东低下头去,低声说,“请程小姐三思。我奉二当家之命保护您和小少爷的安全。若有任何意外,将会牵连到很多人。”
季雨叹了口气,“我就下去走走,不然你帮我看孩子吧?”
徐志东慌张的摆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季雨不再理他,转身又走起来。穿过走廊,下了楼梯,来到外面脚架下的一个混凝土房间。她刚想拍门,徐志东就要代她的劳。手掌还没得触动门板,季雨制止了他,“谁说我要进去了?”
她转过身走了。徘徊了两步后,站在底架下发呆。
刚刚数过了,一共是758步!
员工楼是建在伊拉海岸边最近的一个制高点上。这里远可眺望海岸线,左边通往伊拉的货运码头。右边通往东边小树林食堂。食堂后面的群山中,东北角就是一大片的罂粟。群山之中地形复杂,极易迷路。小艾跟王大鸟比较熟悉那边。
码头就只能靠她了。——半夜时分的全局。
这被喻为伊拉深夜时分最紧张最忙碌的时候,她将如何在徐志东面前不着痕迹的走过一遍?范增辉只负责地下兵工厂的生产,极少得出来。而夏家也采取了将各个程序步骤分开管理、切断上下手之间的连接。
本身工人在白天只能辛苦劳动,根本不能随意走动。到了晚上,宿舍外更是有人把守。习惯且没有愿想的这些贫民,当然不会有异议。难怪那么多的农民工追捧国外劳务。在中国一样的辛苦,而来国外吃苦几年,就可捧回一笔对他们而言的天文数字。因此不会有人做惹挨打的事。只有叛徒。
叛徒包括警察,王家应家xx家派来安c的内应。岛上人源复杂,只能不给他们走动与联系。严格限制、极度管制。码头的人就住在码头,山里的人就住山里。有人几年后离开伊拉,都不晓得除了他住的那个地方以外,是个什么模样。
这是木制的高脚楼。四周有高大的芭蕉树、椰子树,还有许多热带植物。也为了放哨功能,所以员工楼才要建得高高的。徐志东看着她站在平台上,紧紧抱着孩子,看着天上的月亮,似有心事。
员工楼的结构类似筒子楼,但由于要取高位、及湿地的关系,建的类似吊脚楼。用巨大的木头从四角及中间,支起一幢悬空的双层楼,这不算什么难事。
员工楼底下起码有2层的高度,是空荡荡的支架与楼梯。上面的2楼(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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