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能有什么法子,”听到莲姨娘提起老夫人,安乐候神色又是一黯,“我厚着脸让母亲拖着重病的身子重新帮我管理侯府已是对不住她了,哪还能再拿这事去惹她烦心,何况这是萦姐儿惹出的事,本就该我这个做父亲的解决的。”
安乐候没有说的是,出了季萦害过二房唯一嫡女,老夫人的心尖肉一事,老夫人和二房没有借着这事和大房决裂都已经是拖了当日父亲逼老夫人立下誓言的福,若是这时候再把二房和老夫人惹急了,只怕后果比这还不上的印子钱更让他承受不起。
“这可如何是好,”莲姨娘捏了捏手,脸上也泛起一缕忧色,她长得小巧,平时就温温柔柔的样子,此时美人锁眉,便是个男人都很难不为之动容。
至少安乐侯见着,就很是感动,似乎这一辈子的放纵,终于等到让他想安定下来的那么一个人,其实,安乐侯对侯夫人最开始,不是没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她违抗自己的父亲,还能如她愿将两人的私情公之于众,只是侯夫人娶进门后,和当初在他面前那个温柔解意的女人相差太大了,势利,虚荣,斤斤计较,后来还直接成了一个泼妇的样子。
所以,这男人啊,从来最喜欢的就是浮于表面的东西,还贯爱为自己的fēng_liú无状找借口,不管怎么说,此时的安乐侯见着莲姨娘,就像是重新遇到了爱情,心里的烦躁似乎一下子就得到了平息似的,他想着,只要莲姨娘一直在他的身边,便是遇到些困难,那又有什么呢。
他随手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伸手揽过莲姨娘,声音是他从没有过的温柔,“没事,别担心,我会有法子的。”
“可妾看着侯爷每次奔波辛苦的样子,实在是心疼啊,”
莲姨娘顺从的倒在安乐侯怀里,随后又扭头看着他,有些犹豫,“世子也回来了,要不问问他可有什么法子?”
“他能有什么法子,就别打扰他温书了,虽说恩考推后了一段时日,可也等不了多久了,侯爷我如今啊,就盼着他能够给我中个状元回来,也不枉我这些日子的辛苦了。”
安乐侯想也不想的回到,他是很重视这季元靖个儿子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儿子多次容忍侯夫人了,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打算要和季元靖商量商量这事,可昨夜看着季元靖明显疲惫的神色,就彻底打消了念头。
“侯爷不问问,怎么知道呢,世子在外学习多年,总认识些好友,妾没读多少书,可也知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准世子和那些好友就有法子呢,且大小姐借了这么大的数目,如今也不知道花哪里了,说不准世子能问出来些呢?”
莲姨娘细声细语的,安乐侯听着仔细一想,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他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我去问问元靖。”
他是个急性子,决定下来的事,就坐不住了,留下一句晚点儿再过来就离开去找季元靖了,留下莲姨娘站在原地,看着安乐侯离开的背影神色不明。
就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进了门,将手上捏着的一张字条递过来,
“姨娘,大姑娘方才让人传来的。”
莲姨娘盯着到了眼前的字条,过了一瞬才随时接过来,打开扫了一眼,随后就揉了字条,嘴角微扯,声音细细,似是嘲讽,“都进了家庙了,还不知道消停呢。”
“先盯着二房那边,有什么动静及时来回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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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离开莲姨娘处,就直奔了季元靖那里,到了书房,见季元靖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忽然又有些犹豫了,
季元靖却是知道他的愁虑,作为一个自来就会为父分忧的孝顺儿子,季元靖放下了书,主动开口道,“父亲来可是为了印子钱一事?父亲不必担心,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会尽快处理好这事。”
“元靖,你有法子啊?那可太好了,太好了。”
季元靖说的是处理好,而不是尽快凑到这一大笔钱财,这当中是有区别的,不过安乐侯是没有听出来的,他只是看到季元靖那副笃定的神色,加上这个优秀的儿子从来没让他失望过,他就以为季元靖有法子能凑到那笔钱财,连日来压在心里的大石瞬间没了似的,让他喜不自胜,果然还是小莲聪慧,提醒他来找元靖商量商量。
这时候他有些后悔该早点和季元靖商量的,这段时间都快把他腿跑断了,嘴皮子都上火了,心里又有些怪季元靖,既然早有法子,怎么不早告诉他,真是不知道他老父亲的辛苦。不过这话他到底只在心里想了想,没说出来。
心头烦心事解决了,他现在又开始惦念莲姨娘的温柔乡,在季元靖这里就待不下去了,也不问他到底有什么法子,找谁筹钱,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书房,又回去找莲姨娘去了。
他都想好了,这次要好好歇歇,非得在莲姨娘院子待个三天好好慰劳下自己这连日来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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