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阴霾散去,天朗气清。
醒来没多久,杨秀见到了她的私人医生,一位姓唐的英国人。
这位非常低调的唐先生是与时代同属第一集团的拉丁集团老总菲尔思推荐给徐臻的,在成为杨秀的私人医生之前,他的工作对象是包括菲尔思妻子在内的英国王室。事实上,即便有菲尔思的鼎力促成,徐臻最终还是在数天前亲自飞去英国,数番交涉,才能将唐先生请回来。
这个中年人慈眉善目地告诉杨秀,“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
杨秀回以谢意。
客厅里,杨秀坐在轮椅上,徐臻站在她身后,充满绅士感的唐先生戴上高帽,向二人示意,转身离去。
等到大门关闭,身后的人弯下腰,张开手臂从身后搂住轮椅上单薄的爱人。
杨秀侧过身,用脸颊轻轻在徐臻靠着自己的颈项一侧摩挲,哑着声音慢慢道:“谢谢你。”
徐臻将手放在杨秀耳侧,摩挲着她耳畔的头发,轻声回应,“你与我,不必言谢。”
杨秀有些恍惚地回忆起拉萨的那一晚,徐臻也曾这般轻声细语地对她说:“不要说对不起。”
两人依偎许久,杨秀突然想起昏迷前的故事,问徐臻,“时代怎么样了?”
徐臻仍旧放在杨秀耳畔的手指用了一点力气,不太高兴杨秀刚醒来就费神思考,想繁琐的问题,尔后收敛了不悦,慢条斯理道:“这是一个不短的故事,等你精力好一点,我再讲给你听。”
只要是杨秀想要的,徐臻都给。
只要是杨秀想要知道的,徐臻都讲给她听。
一如既往。
从今往后,从相识到如今,再到余生。
唐先生说,杨秀需要多接触一些太阳。
在杨秀醒来后,每日晨光好时,徐臻推她下去在小区里散步。
杨秀偶尔会看到树丛里的人影,但大多数时候,她被大动干戈的身体在努力适应新的组合方式和生存环境,短暂地失去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
对此,杨秀不甚在意。
到了晚间,有专业的女性护理人员来给杨秀做肢体按摩,徐臻从不回避,径自在一旁看书,但每每抬头望向病床时,目光深邃,等到旁人离去,杨秀总要颤巍巍地卖惨讨饶。
又或,偶尔的偶尔,哪个话题走上分岔路,溜去了杨秀当初的不辞而别……
即便杨秀身上没有哪一处禁得起欺负,徐臻捏住她的耳朵时,杨秀也还能抵挡一二,但当徐臻俯下身,用牙尖摩挲她的耳畔。
即便身经百战如杨秀,也只有红着脸,双目莹莹的求饶。
再过些日子,当杨秀第一次从轮椅上站起时,徐臻送给她一份礼物。
一个文件袋。
里面是一个人的完整信息,户口本、身份证,学习经历,乃至在时代的工作经历。
杨秀见过这份文件夹里的绝大部分内容,在去年进入时代时,这份档案,她倒背如流,文件夹里的内容,比起她当初看过的那一份,只多了从去年到今年的这一段。
这些文件,单凭手感,就知道它们的真实性。
它们是完全真实,且合法的,杨秀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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