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方面倾向的公司,股改通常也意味着几个大股东之间的权力洗牌,只有不甘现状的人,才会做这样的努力和尝试。
很明显,近年,dtc业绩良好,收益良好,在黄金价格上下起伏的这几年,钻石价格蹭蹭蹭往上涨,这个时候想要股改,想让人不想歪都困难。
肖亦璇语速快,思路清楚,对不重要的点一概而过,对dtc几个掌权大股东的情况,两句话就能分说明白,可即便这样,等到介绍完全,也用了一个小时有余。
肖亦璇将自己在车上表达过的想法用更简单的语言重述了一遍,末了,道:“徐总认为我想得太复杂,还说旁观者清,你现在也了解不少了,怎么样,有何高见?”
说到这里,肖亦璇的声音还是无法避免地变得尖锐和刻薄起来,就像只镇守领域谨防其他同类入侵的猫科动物。
杨秀为难地思索了一会儿,摊手道:“我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我没有其他意见。”
门开,徐臻走了进来,回到沙发上坐下,听到这句话,肖亦璇将目光投向徐臻,杨秀也随之看向她,正好与徐臻投过来的目光相对,有些不自在地错开了视线,看向光线投影的地面。
耳边传来徐臻惯有的轻浅的说话声,“杨秀,你觉得dtc的内部权利大体能分作几部分?”
杨秀依旧低着头,不假思索道:“dtc内部主要两个派系,可以看作保守派和改革派的斗争。”这些是刚才肖亦璇说得分明的,杨秀因此脱口就来。
能感觉到徐臻点头道:“不错,这是大部分公司都会遇到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高收益与低风险的选择差异,那你觉得哪方更希望股改。”
“保守派通常是既得利益方,改革派由于本钱不足,更追求高收益,也不怕折本,所以更容易走向改革进取的方向。”
“没错。”徐臻的语态悠闲,就像在跟杨秀讨论一些完全与她们无关的事情,“只有手里的财富不足的人,才敢于,或是说勇于跟旁人许下丰厚的前景,因为他对没有握到手里的财富是不会珍惜的。这一类人,他们掌握的权力不够多,财富也不够多,为了获取别人的支持,除了把握住每一个机会,还有让别人信服的能力和信用度,这才是他们依靠的资本。”
杨秀陷入沉思,肖亦璇却眼前一亮,张了张嘴,看了杨秀一眼,将嘴闭上,抿起双唇,举起醒酒的酒杯晃了晃。
隔了一会儿后,杨秀将思路理顺,斟酌道:“所以,如果改革派是股改的主要发起者,为了进一步获得别人的信任和支持,他们将比其他人更害怕失败,如果这样的话,金伯利岩层的消息必然是真,他们经受不起这么沉重的失败……是这样的吗?”
最后一个问句显露出杨秀的不自信,但她也从徐臻满意的表情里看到了答案。
“你想得很透彻了,”徐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细腻的手指托着同样细腻光滑的下巴,像说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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