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成怀,我打电话来不是为了催你或怎样,今天发挥不好,没关系,但这盘菜没那么容易下桌,我们是来送钱的,大不了就是少赚点,只要把钱送出去,咱们就算达到目的了,其余的,是小头。也是我的不是,总想试一试时代的水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处嘛,呵,你也知道的,时代越好,对咱们不是好处越大吗,等到以后有一天,像李长信这样的人才,都到了你的手上,成怀,好好想想,那个时候你想做什么做不到?”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又附有蛊惑力,与照片里那张年轻的面孔完全没有半分相似,更像是一个成熟老道的政客,游刃有余地控制着别人的心理,轻描淡写地引导别人的情绪和态度。
夏成怀沉重的呼吸声非常清晰地平缓了,可以想象得出,他现在的表情也应该是放松了不少的,比起他刚刚走出会议室时一败涂地的挫败和自我放纵,电话那头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扭转了这个局面。
其实电话那头想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不过他并没有用直白的方式说,在情绪上头的时候,有几个人能听得进去说教,哪怕是正确的。
大多数人在理智的时候也都能明白,一时得失,算不得什么,甚至连失败都不算,古氏中国并没有因为刚刚那场表演就跑去跟时代签约,惠丰也没有因此损失一分钱。就算是横向对比,用当初博茨瓦纳那场谈判对比现在这一场,肖亦璇曾经面临过的危机,每一次都比夏成怀这一次要更加致命。
但话是这么说,如果夏成怀自己放弃了,像是刚才,如果他放纵自己的情绪,直接拱拱手认输,那时代才是笑翻了。
若是这样,这场三方协谈不但不会给时代带来任何损失,反而又很大可能会借着踩惠丰上头的气势压着古氏中国一头。
这些可能的危险和于时代有利的因素,被苏立文不算很费力地全盘推翻。
如果来做生意的是苏立文,惠丰投资大概,不,是肯定会做得更好。
那边稍稍闲聊了几句,电话那头确认夏成怀的情绪稳定了,才挂断电话。
厕所里,频道切回与哑巴的通讯,耳机里传来哑巴的声音,“秀姐,确认了,是苏立文的手机。”
杨秀脸色很沉默地看着厕所地板砖,过了一分钟,听哑巴在那边关心地问她怎么了,才回过神来道:“没事,刚听到些不太好的消息。”
“要不要我去查一下苏立文。”
“不,不能再往上碰了,那边的监管比圈子强太多,很容易反侦察到我们这里来。”
“那,秀姐你打算怎么做。”
“哑巴,你这边就此停下,把数据清干净,确定了是苏立文,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去做。”
“秀姐……”
“没得商量,我是任务相关人,我就算被发现了也好说话,你不行,这事我不跟你开玩笑。”
“好。”哑巴没再多说,在任何节点上都相信背箱人的判断,是所有t组的本能反应,临到挂电话前,哑巴补充了一句,“如果秀姐这边告一段落,那我过两天就回缉毒组报到了。”
“嗯。”
杨秀没有太多想。
她现在有很多问题想要回去问徐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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