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秀点头承认,哪怕一秒转移话题,徐臻仍然忍不住弯眉笑眼,“稍微再早一些。”
杨秀睁大了眼睛看她。
“还记得那晚你问我,我知道什么,我怎么答你的,”徐臻抿唇看她,“很少,仅有看到的一点,你想知道尽可以来问我。”
“那我现在就问你吧。”杨秀看着徐臻,有些忐忑,觉得说不定一会儿徐臻“很少”的答案能把她吓跑。
“醉酒时,我认出了你……的手,但之前……我有疑惑,也曾对你有过试探。”徐臻露出狡猾的表情。
杨秀皱起眉头想了想,随即放弃,还是问吧。
不用她开口,徐臻看出杨秀想问的是什么,随即给了答案。
“你不是寻常实习生,有所求而来。”徐臻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并未收敛,声音还是那么柔软好听,“你的欲求与其他人不一样,至少不是圈子里的判断标准,甚或,在初期计划里,你并未打算在时代久留,这里只是你的一个中转站,做完你要做的事情,你就想走。”
杨秀僵硬在那里,过了许久,低语:“为什么会这么想。”
徐臻不以为意地轻轻笑了笑,“还记得那晚吗,在博茨瓦纳的第一夜,你酒醉之前,我跟你提议送你去进修。”
那晚……
肖亦璇还兴致勃勃地建议过好多地方……
杨秀心口跳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徐臻轻轻颔首,露出狡猾的笑意,“是的,是试探,而你,也给了我答案。”
有些话,徐臻没有说,但杨秀也能从徐臻的表情里猜出来——当时,她太淡定了,甚至没有多问上半句,对这些或许应该称作人生大事的关键点,没有任何好奇心。
那么缥缈的话题,在那时的她看来,根本用不着想,可除了她以外,还有谁会真的对自己的“人生大事”毫不在意?
“你从那时就开始怀疑我了?”杨秀苦笑。
“不,”徐臻摇摇头,虽然在说一些深入刻骨的话题,但徐臻始终保持着合适的神态,没有给杨秀太多压力,甚至随着内容的深入,徐臻的态度越放越低,不像是摊牌,倒像是在恳切地企盼些什么。
“你是特殊的,一直都是,从见你第一眼开始,或许我一直不知道该把你放在什么地方才合适,但至少,我从未把你与旁人一般看待过。”说到这里,徐臻带着一分自嘲地道:“还是你当真觉得,我对谁都会像对你这般么。”
杨秀有点脸热。
此时徐臻的言语,每一句,杨秀都是信的。
徐臻缓缓坐起来,伸出手,抚上杨秀的脸颊,目光里浮上一丝迷惘,低声喃喃道:“你觉得,我应该把你放在哪里?”
杨秀下意识后退,躲开徐臻的手,徐臻微怔,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秒,轻轻落下,这个弹指挥手间就能决定成千上万人的命运的女人,在这一秒,脸上竟露出一些寂寥来。
一退,杨秀就后悔了,这是她身体的本能反应,遇到这样被逼到墙脚一般的状况时,身体比心思更容易第一时间反应。
但退却动作做出,杨秀也被徐臻的答案拉入沉思的漩涡,一时间,又是一圈圈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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