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璇最终还是晕睡了过去,晕过去地最后一句话,是“等我好了,不会放过你。”
老娘收拾不了夏玉静,还收拾不了你?
她真的扛不住了,但只晕了一秒,想到夏玉静,她突然吓醒了,又拽了拽杨秀的袖子,用口型发音:“不准跑。”
曾经,夏玉静离职就是那样悄无声息又人影全无,从徐煦针对,到她离职,到她从肖亦璇的视野里消失,总计就用了一周的时间。
没有人知道肖亦璇花了多少努力去挽回,在那场别人都知根知底的舞台剧如何彻夜不眠地为夏玉静担忧,又在夏玉静离职后拨打过多少次她的电话,给她发过多少封邮件。
一个个地都让人操碎了心。
夏副管恨透了突然就人间蒸发的人。
不准跑,等老娘醒了掐死你。
但她再也撑不到听到杨秀回答了,累极了的身体直接拔了电源。
太阳终于落山了,星星们争先恐后地发光发热,杨秀将肖亦璇的头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服折叠组装的枕头上。
黑暗里,阴影褪去,那双浅色的眼睛有一瞬间,回到清澈又干净的岁月,在那些被肖亦璇指使得团团转时光里,那会儿的肖亦璇要么抱着笨重的整壶黑咖啡,要么喝着阿胶固元膏冲的热汤。语速总是快得惊人。有好几次这个加班狂魔眼看着分分钟就要倒地而亡了,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清楚明白,逻辑通顺,思维缜密,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掰开来刻进杨秀的脑袋瓜里。
还有当误会了杨秀与哑巴的关系,担忧她与黑社会混混有染,像后妈一样长吁短叹,担心后女儿早恋又不好多说什么,憋闷的表情……
那些……岁月啊……
空气里传来轻声回应。
“好啊。”
“恐怕不行。”
这个夜很长,长到几乎永无尽头。
在旁人陷入最深的梦境时,睡梦里的肖亦璇突然咳嗽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后杨秀给她服了两袋水袋的缘故,咳嗽声音潮润潮润的,但蜷在副驾驶的杨秀却突然跳起来,转进后排扶起肖亦璇的后脑。
手上的身体浑身高热,咳嗽见血,接近报废的车辆顷刻后就狂奔而出。
两个小时后,这辆车冲进了拉萨市区,避无可避地被所有摄像头拍到前后清晰的照片。
两个半小时后,徐臻就拿到了那一叠照片,每张照片的驾驶座上都有一张相同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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