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我按顺序说吧,接下来的疑惑在通天洞口石碑上,当时律志伟(黑皮)读出了石碑的内容,但是故意说少了最后一句,身为特级的局长却没有指出,局长为什么要隐瞒呢?”
“石碑上说了什么”
“石碑是岛上的简史,”我说:“说的是徐福登岛之后的丰功伟绩,和活了两百多年之后终于打算羽化升仙的经过,最后一句就是他们隐瞒的一句是,徐福成仙失败,死于岛上,并且葬于岛上。然后,接下来最大的怀疑就是,需要8个人的血才能打开的青铜门。”
我将何铌(圆脸)捡到滕正义手机,在青铜门前的遭遇说了:“这是我第一次怀疑10年前的探险队有8个,而不是我们之前一直以为的7个人。之后是白银门,我们移开水晶石镜的时候冒出了两条巨蟒,将秃鹰队的两人缠咬致死,然而,我没有从巨蟒身上闻到一点野兽的味道,甚至是摸过巨蟒的手,也是一点气味都没有,我一度怀疑是幻觉。”
其他人一脸茫然,但是韩诗和钟伯的表情已经不对了,他们从疑惑变成惊讶,再从惊讶变成恐惧,韩诗:“妖怪,滕落秋豢养了巨蟒妖怪。”
“对”我说:“因为我和局长在一起很久,对他身上的气味已经熟悉了,所以我没有从巨蟒身上闻出其他味道。”
“滕家自诩阴阳师中的驯兽师”钟伯说:“豢养妖怪不是难事,而且自古就有阴阳师豢养妖怪为自己所用的先例。”
“没错,”我说:“我早该察觉到,在石道的壁画上,徐福变出巨鹰与乌鸦搏斗,变出巨蟒与穿山甲搏斗,将它们制服并封印,这就是先例。”
“滕落秋和徐福是什么关系?”龙擎苍问:“徐福的咒文他会用,徐福的法术他也会用,而且10年前他爸和他哥死在了岛上他却完全没有对别人提起过?”
“这就是我想到的”我说:“决定性的证据,钟伯,你觉得如果滕正义和滕冬至一起外出的话,会不带白玉戒尺吗?”
“不可能”钟伯回答:“10年前,一个是驯兽师现任当家,一个是未来当家,家传的圣器怎么会不带?”
“对啊”我向后一下躺倒在地上,望着黑乎乎的洞顶,全身无力,我们犯了一个无比愚蠢的疏忽,一个不用任何智商就能看穿的事实,然而由于我们的视而不见,造成了无数的死伤,为什么我们现在才发现呢。
如果10年前滕正义和滕冬至都牺牲在了岛上,白玉戒尺又怎么会出现在滕落秋手里?细思恐极。
作者有话要说:滕落秋: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穿山甲:大哥,不是你让我烧的嘛≡(▔﹏▔)≡
☆、中机关
大家都安静了,山洞里静得只剩下树枝燃烧发出的脆裂声,我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驱使滕落秋将父兄之死隐瞒,10年后一路陷害队友,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驯兽师的头衔和白玉戒尺,他为了家族中最高的位置和阴阳师界的权威,不惜杀害自己的父亲和优秀兄长,取而代之,从动机上来说似乎行得通,但好像又差了那么一点点。
执念,我觉得滕落秋至今为止的举动一定是在一个我们尚未洞察的执念驱使下做的,而这个执念和徐福对于长生的执念很像--千方百计,不计成本,草菅人命,荼毒生灵。“我们现在自保最重要”龙擎苍说:“他对岛上的地形恐怕比我们熟,我们今晚要提高警惕,轮流睡觉,天一亮,马上赶往码头,以免再生枝节。”
众人点头,正说着,忽然有人喊道:“快看,洞口有烟冒出来!”我们一看,可不是,我们从半山腰进来的石道口正往外冒着白烟。“山火的烟怎么涌进来了?”我们过去一看,缕缕白烟正从这些石道涌进来,“是风”钟伯想了想,说:“晚上吹的是北风,风把山火的烟都吹进来了。”“还好烟不大”陆峰说:“咱们找东西把洞口堵……”
“咯噔咯噔”熟悉的机关传动的声音,从地心深处传上来,直达我们的脚底。“幻境!”我本能低头看了一下手表,8点整!靠,幻境机关不只早上8点,连晚上8点也会启动的吗?我们所站的地方开始摇晃,这次我们有了经验,急忙撤到山洞边缘上。
以古塔为中心,半径百米圆圈内的地板开始缓缓移动,我们以为舞乐陶俑阵会再次出现,然而我忽然发现,地板移动的方向似乎和早上不一样,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这次从地底下缓缓升上来的不是陶俑阵,而是一些仙鹤和乌龟动物造型的陶塑。
大家不知道这次升上来的陶塑会有什么机关,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此刻,我们同时看到,从仙鹤和乌龟陶塑的嘴巴里吐出了黑色的雾气!“瘴气!”韩诗最先反应过来,众人一听都有点慌了,夜晚聚集在山林低处的瘴气怎么会从鹤龟陶俑冒出”陆峰说:“我们不是在半山腰,我们的位置离山脚还有一段距离啊,昨晚不是没事…”
“热胀冷缩”龙擎苍说:“现在整座山就像一个燃烧的火堆,上方燃烧空气受热膨胀上升,周围的冷空气被吸过来补充,包括低处聚集的瘴气。这些龟鹤陶俑的内部应该是空心的管子,连着底下的空洞,将下面的瘴气都吸进来了,像抽油烟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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