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之下,原主惊吓过度,发了一场高烧,周冬玲当时就在想,烧死了最好,世间少一个祸害败类。
可惜,没几天“简宁”又活蹦乱跳了。
人底子好。
就很气。
这件事随时光消弭之后,周冬玲慢慢长大,她开始抽条,五官缓缓长开,美人端倪初露。
渐渐的同龄男孩看她的眼神暗藏着爱慕,也有了人夸她,但这些夸赞里难免夹杂了另一些她不喜的声音,夸她同时提起简宁,就会说她长得是挺水灵,但比起简宁还是差了些许。
她讨厌比较,比较也就算了,还次次比输。
就觉得自己好惨,憋闷的要死。
无论是美貌或是家人的疼爱....…互争雌长,一次没有赢过简宁,直到听说许荣祖那个穷困潦倒的软饭男突然走高悔婚,周冬玲才一口恶气宣泄出来。
然而不等她舒畅几天,一场天大的机缘悄然而至,简宁救了一个陌生男人回村,周冬玲第一眼看见江熠华就失神怔住了。
那个男人就像一条雨后的彩虹,贯穿碧空如洗的天空,划进人心里。
她从未见过长得如此标致的男人,俊朗矜贵,气宇不凡,体格颀长精壮,一双眼眸深邃的似一片蔚蓝汪洋,叫人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后来又知道江熠华身世不凡,背景深厚,工作耀眼,这样一个人竟被对手轻轻松松收入囊中,周冬玲如何不恨。
嫉妒的疯了。
她的一生都在和简宁做比较,简宁在她的人生中划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令人怅然的是,简宁是个粗线条姑娘,甚至都不知道周冬玲在暗戳戳和她较劲。
这也是周冬玲最最恶憎简宁的一个点,你把人列为头号竞争对手,人家却视你为无物,似乎不值一提,自始至终就不曾与你较量。
某种意义上,周冬玲是被彻底漠视的一方。
最悲哀莫过于此。
....…
....…
入村。
太阳偏西,天际燃起大片大片瑰丽的火烧云,青山河水染上了暖红色,简宁心情雀跃,山村里每一个细微处她都喜欢,尤其远处的墨绿大山看着就令人不禁心生欢喜。
犹自欢喜一阵,猛然觉得不对啊,大冷天的,怎么会有火烧云呢。
火烧云通常出现在夏季,雷雨之后。
天气突兀异常,简宁眉间云集了一团阴霾,步伐不由迈快,给背上的人颠的不轻。
简家门前有个小小斜坡。
栓子粗着嗓子闹哄哄地,嘴上叽叽喳喳吆喝着:“妹子,你慢点滴,他脚拖地上了……”
太不仔细了。
闹腾声起,简明玉忙忙搁下手里的毛线,抬脚跨出门槛,四妹上山难道出事了?自从爹出事,门槛冷清了许多,突然的嘈杂令她感到十分不安。
她站在屋檐下,紧张地盯着院门,门推开了,四妹背上驼了一个人渐行渐近。
“三姐。”简宁喊了一声。
看见四妹好生生的,简明玉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至于背上血糊糊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三姐,你那间屋子收拾好了吗?”简宁微喘气。
“拾掇好了。”简明玉垫起脚尖探头好奇地打量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脑袋耷在四妹肩膀上,眼眸低垂,身上糊满血迹泥屑,露在外面的肌肤伤痕累累,大腿一侧糊了个血窟窿,他高四妹一个头,长腿不免着地,着地的小腿无力向下拖曳,一看就是骨折了,受了很重的伤。
简宁把人放在板凳上,抹了一把汗。
简明玉这才看清楚男人的脸,男人五官锋利英气,下巴线条硬朗冷峻,发白的嘴唇微微抿着,泄露出来的眼神清明,神态淡然,可见意志力惊人。
“你那间屋子挪给他养伤,你和我住一屋。”简宁一边指挥栓子把人抬睡房去,一边扭头对简明玉说:“三姐,你一会去奶家,叫德利过来帮忙照顾伤患,大娘要是不同意你就告诉她,我一天发德利一毛工钱。”
德利是曹凤珍的二儿子,今年十五岁,比简宁小一岁。
曹凤珍嫁进简家,头几年不知道咋回事,就是不见喜讯,长子子嗣艰难,老太太急毛眼了,各地寻摸偏方,要不是破四旧,老太太估计要一天三顿请神拜佛。
那几年曹凤珍夹紧尾巴做人,之老实本分。
第五个年头,不知道是老太太的偏方起了作用还是曹凤珍体质的关系,终于怀上了,生了简欢欢之后,一鼓作气连生三个儿子,曹凤珍这才有了底气。
“你要不愿意照顾他,我可以。”周冬玲见缝插针道。
简宁实话实说道:“晚上你怎么照顾他?”越看丫越奇怪。
就个人而已,简宁确实不在意名声,但她在意三姐的名声。
是以,宁愿出钱把德利叫来。
她生于二十一世纪,不怎么在意男女大防,可周冬玲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在意名声?
简宁想了想:“你白天来吧。”
近点方便观察。
总觉得周冬玲古古怪怪的。
正好白捡一个护工,简宁乐意之极。
人在她家,200斤粮就跑不了,要不是贪那点粮,心下狐疑其目的,周冬玲这么积极助人为乐简宁巴不得她把人领家去。
简宁爽快了,周冬玲又不舒服了。
贱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放任自己接近江大哥,如果江大哥最后还是选择了她,死丫头不就可以尽情嘲笑她,把她的自尊摁地上摩擦。
其心险恶,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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