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候慢步到停车场,他想象这里是一片私密的空间,他的车内藏着一个准备杀死他的女鬼。
他这短暂得还没成就伟大的一生就此结束,多么可惜?
明明赢了球,他的脑海里却装着消极的情绪,说白了,还是因为疲倦和困顿。
“真难得,你看起来像死鱼一样没有希望。”
尖锐的女声来自谢候的身后(为什么是她),谢候转身看过去,当然只可能是她,能在这种时候守在这里的女人——雪薇·穆斯图。
谢候看向雪薇,今晚多亏了他,如果不是她在安东尼使出那套进攻将他打爆之后出声激励,他肯定不会那么早就觉悟。
这头直来直往,声音尖锐,头脑简单而且爱耍小性子的母牛。
看到她,谢候神奇般放松了。
“因为你,我今晚用力过猛了。”亚瑟王甩锅一流。
“我?”雪薇没想到她会听到这种没有道理还很扯淡的指控,当即就粗声反驳,“你作为球员,领着比普通人更多的钱,难道不应该每场比赛都全力以赴吗?还是说你今晚特意为了我才全力以赴,其他时候都消极怠工?”
雪薇的话里是有陷阱的,谢候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发现语言中的陷阱,只是对她这个更无理取闹的质疑表示不满:“你好意思说?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得分手(雷霸龙:我也不是),你却让我和除了会得分外别无长处的“詹姆斯·卡梅隆”对飙进攻?”(亚瑟王记错了安东尼的名字)
“詹姆斯·卡梅隆不是拍电影的吗?”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质疑了我的职业素养,让我今晚的努力白费了,你必须向我道歉,不然我就...”
穆斯图家族的人还没在印第安纳地界被人威胁过,雪薇自然是有恃无恐,就像事业线爆表的女人一样骄傲自豪——堪比谢大王平日里的状态——挺起胸口:“不然你就怎么样?”
谢候发现他还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不然...”亚瑟王用最暴力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话,“我就不欢迎你来银行家人寿球馆看比赛了!”
“哈哈哈!”雪薇笑得像铃铛一样。“你你你想笑死我吗?你凭什么不不不让我去看比赛啊!”
这是来自前排贵宾席30年季票拥有者的自信。而且,这个季票还是步行者屁颠屁颠送到雪薇手里的,没花一分钱。
谢候渐渐恢复冷静,攻击别人就要攻击对方的痛点,对女人尤为如是:“我们有必要禁止像你这样说话会结巴的球迷进入球馆,因为你说话太结巴,搞得我们的战术都打得拖拖拉拉,我甚至觉得我投篮的节奏就像你结巴的语调一样脱节。”
“你!”亚瑟王总算把雪薇的怒气值蓄满了,“我恨你,亚瑟!”
谢候靠着车门笑道:“如果你是玛格丽塔的话,这句话还有点威力。”
雪薇的怒火却没有得到延续,有时候谢候真搞不懂女人的想法,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能交到那么多的女朋友。没道理啊,他完全不理解女人的所思所想。
他永远不承认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他能轻易把到女人只是因为他长得帅,风趣幽默只是附赠品。——他死也不承认这是真的。
本该继续发怒的雪薇忽然笑道:“原来玛格丽塔的恨只是有点威力吗?你对她的爱这么浅薄?”
她的进攻角度过于刁钻,谢候找不到破解之法,只好就此结束。
他提前结束了这场不知道为何发生,也不知道为何结束,更不知道它能带来什么的无聊争论。
谢候上了车,心情一下变得舒缓很多,不知道为何,和雪薇在一起让他放松。
玛格丽塔、之前的吴若曦、还是他在莫斯科结交过的女人,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也不好说这是什么感觉(首先排除爱和“我可能喜欢她”这两个选项),也许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粗线条,和他只是单纯把她当成哥们?
这么想,谢候舒服多了。
他本来决定直接回家,雪薇拦住了他,如果谢候不是经验丰富的逮虾户,现在已经发生事故了。
“你疯了吗?”谢候大叫。
“难道你是那种打完比赛就回家的乖乖仔?”雪薇满脸的不信任。
天地良心,谢候真的是。
“如果我说是呢?”谢候反问。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说罢,雪薇蛮横地让谢候下车,然后把他带到附近的中餐厅。
在美国,打完比赛的时候,如果想要吃夜宵,除了去熟食店、超市买速食品、想吃口热乎的就只有中餐厅了。
史上最伟大的掌舵者红衣主教奥尔巴赫,大家都知道这老头亲自带凯尔特人拿了九座总冠军,三十年内帮绿军搞定了16枚戒指的伟人,他有两个习惯。一个是众所周知(臭名昭著)的胜利雪茄,二是比赛后必须吃一顿中餐——那种中国人不喜欢,但符合美国人口味,是美国特色社会主义中餐——甜腻腻的中餐。
因为比赛结束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西餐厅一般不会开这么晚,但美国任何城市至少都有一个地方开着,那就是中餐厅,能上门吃,也能叫外卖,所以伟大的奥尔巴每天就是吃中餐外卖、睡觉,然后带着他的弟子去下一个客场干翻另一个对手(从这个角度来说,历史上最伟大的王朝,可是华人喂养起来的)。
雪薇正是把谢候带到了这种不地道也不正宗,就像生长于美国的华人一样,这帮人除了一张黄色的皮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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