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和有琴玄雅还没反应过来,李长寿就对着空中遥遥一拜,朗声道:
“弟子明白。”
而后站起身来,满是‘感动’地看向有琴玄雅,让后者也禁不住站了起来。
有琴玄雅明眸带着几分疑惑,白嫩的纤指互相纠缠,冰蓝色的裙摆荡着如水波纹缓缓垂落,略有些失措。
白泽笑道:“可是太清老爷听到了咱们言谈,给你下令了?”
“白先生此言差矣,”李长寿叹道,“老师运筹帷幄、谋算千古,玉帝陛下之事定早已知晓,不过是给我少许提醒,勿要犹豫误事。”
白泽顿时皱眉沉思。
这,就是自己跟水神的差距吗……令兽绝望呢。
有琴玄雅额头挂了几个问号,但李长寿不多说,她也不敢多问,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就听得,长寿师兄与白先生开始商量起分工之事,似是要白先生时刻关注灵娥的安危,而长寿师兄也分一部分心神,在南赡部洲之中。
有琴玄雅主动道:“长寿师兄,可有玄雅能做之事?”
“此时我们商讨的这些事,你暂时无法参与,”李长寿笑道,“在山中修行时,记得温习我之前教你的那些动作。”
“是!”
有琴玄雅抱拳答应一声,见李长寿与白泽继续商讨教书先生之事,就自顾自地召出火鳞剑匣,去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轻轻吸了口气,有琴玄雅身周亮起淡淡的金光,映得她那欺霜傲雪的肌肤在城头高举长剑,对着天空大喊:
‘贼老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画面,当真经典!
不过考虑到道祖老爷的情绪、玉帝陛下恢复正常后的颜面,李长寿还是要做些工作,杜绝这般事发生。
李长寿思索一二,在后面跟了上去,先多了解了解玉帝历劫身的性情,再去了解下王母历劫身的情况,最后决定下一步如何安排。
啧,一想到自己奉圣人老爷的旨意,安排玉帝和王母……
也是相当刺激。
……
李长寿尾随了华有铭半个月。
他看到了华有铭花花公子的一面,在城中随意玩乐,走南走北,逛摊喝茶,跟城中其他权贵家的少爷聊天吹牛,然后被一名年纪较大的公子哥忽悠着去了花楼。
结果又被华府的一位副将带兵抓了回去。
也见证了华有铭因此事,遇到其他小伙伴时,被奚落的场景——
华有铭走进一处酒楼的高层,所有喝酒的公子哥都看着他发笑,有的喊道:
“华少爷,又被你娘亲抓回去了?”
华有铭眼一瞪,撩起长袍下摆塞进腰带,快步上去就把说话和大笑的几人胖揍了一顿,揍的那是一个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而后华有铭抓起那几个公子哥的荷包,随手扔到了旁边想拉架又不敢向前的伙计手中:
“今天这酒楼所有花销,他们几位公子付账。”
酒楼上下顿时欢呼雀跃,楼内楼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顺带着,李长寿也搞明白了,为何会出现那几条红绳。
这是一年前,华有铭刚出华府,跟一群权贵家的少爷结成好友,吹牛时说了大话。
华有铭到了年纪,心底本来就有点蠢蠢欲动,而身旁狐朋狗友吹牛的时候,一个喊着‘我要娶十个’、一个喊着‘我要娶二十个’;
华有铭冷哼一声,拉开衣襟,露出了其内写着的‘大志’二字,淡然道:
“本少爷要让住!干什么的?”
“我是读书学谋的学子,因家道中落、无力生活,故想来府上问问,这里缺不缺伴读的书童?”
“不缺”
“两位……”
“放狗。”
李长寿眼一瞪,话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后院门打开,几条四五寸高的小奶犬冲了出来,追着李长寿跑了三条街。
这两位守门大哥之冷酷,当真让天庭普通权神颇感敬佩。
李长寿悄悄摸回后门,对着华府一阵思量。
正此时,有个穿着长褂、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对李长寿嘀咕道:
“兄台也想进华府混日子?”
“哦?”李长寿笑道,“兄台莫非有门路?”
“那是,我们专门帮兄台这般,想进华府干活却没路子的英雄好汉。”
这中年男人大拇指对着身后摆了摆,“我们兄弟几个当死尸,稍后您就推着我们去后门,哭的惨一点。
府里的夫人心肠软,你一哭肯定会被收……哎,兄台别走啊兄台,您都不问问价的吗?
我们只收您入府后一年的工钱,分两年给就行!
兄……呸!自己混去吧!”
李长寿快步离开,走了几步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颇感有趣。
罢了,还是用见效,扭头露出一份楚楚可怜之相。
华有铭刚有点感动,就听夏凝霜低声道了句:
“去,后边去。”
华有铭剑眉一竖,眼前浮现出自己从小被眼前这少女,折磨的种种情形!
三岁午睡被窝被泼水,五岁捉蟋蟀被推泥坑,七岁被蜜蜂追着满院跑,九岁爬房顶被撤梯,十一岁……
当下,华有铭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向前踏出半步,眼一瞪、拳一攥。
夏凝霜轻轻眨眼,面纱后的脸蛋上满是柔弱。
“你要打我吗,小铭铭?”
“本少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华有铭冷哼一声,后退两步,后面人群顿时传来几声轻笑。
叮、叮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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