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打着颤,义大妈双手抖着,泪水不争气的淌下来。
“洲洲,你……你……你……”
义舜洲闭眼睛,浑身颤抖个不停,半节指头掉落在地,手里嘴里鲜血狂流不止。
义舜洲跪在地,一步一步的跪走到义大妈的身边。
义大妈面色惨白得可怕,周身狂抖巨抖,一下子瘫倒在地,呆呆傻傻的看着义舜洲,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等到义舜洲跪倒在自己的怀里,撕心裂肺喊着自己妈妈的时候,义大妈再也恐怖不住自己的情感,放声痛哭。
母子俩紧紧的抱在一起,哭得惊天动地。
凌晨一点,金锋带着义舜洲回到酒店,还有一份合同。
合同,清楚的写着,金锋以三亿软妹纸的价格购买和雅楼百分之八十一的股份。
从此,和雅楼的老板变成了金锋。
义舜洲的手指被自己咬了一块肉下来,现在还抱着厚厚的纱布,不过这点痛苦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叫什么。
义舜洲装疯装了一年多,把自己关起来封闭在自己的世界,真正的原因是自己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大。
他自己亲自捉奸自己的老婆的那一天,竟然发现……
自己的老婆居然跟好几男人在……
这一幕,无论是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
事后义舜洲肯定要提出离婚,但谁曾想到,自己的老婆早计划好了一切。
不但要强占自己的房产,还要强占自己的祖业。
且不说和雅楼这个牌子的价值,光是和雅楼那三层楼房在天都城随便都能卖好几亿。
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义舜洲根本接受不了,又不愿意去承受,一下子垮了。
哀莫过大于心死。
义舜洲装疯麻痹自己,久而久之,义舜洲也差不多快废了!
要不是金锋骂醒了自己,义舜洲,这辈子都完了。
之所以要跟着金锋过来,那是因为金锋给了义舜洲承诺。
要给他报仇!
要给义家报仇!
“你拿什么给我报仇?”
到了酒店之后,义舜洲看过金锋的房间,冷冷的质问金锋。
自己之所以醒过来,是被金锋骂醒。
但这个年轻人无论从任何地方都看不出一点点有实力的样子。
义舜洲觉得自己受骗了,唯一的希望要破灭掉,当即情绪失控,冲着金锋厉吼。
金锋抬手掐着义舜洲的脖子,淡淡说道:“你们义家的招牌菜是神仙锅和宫廷秘制卤鸡。”
“这两个特色菜,是我家老辈传给你们家的。”
“我,不会看着和雅楼这么被人抢了。”
义舜洲嘶声喊道:“他们的来头你不知道吗?”
“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世家子弟。”
“动动手指能要了我们的命。我们拿什么去跟人家斗啊。”
“拿什么呀!”
金锋点两支烟,塞了一支进义舜洲的嘴里,神色冷酷,嘶声叫道:“拿命去斗。”
“你敢吗!?”
义舜洲呆呆的看着金锋,从金锋的眼神,义舜洲看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你真能给我报仇。我一辈子做你的奴隶。”
遇见和雅楼的事,金锋原计划今天要去琉璃厂扫货又被耽搁了。
早七点,金锋准时起床,拍醒还在沉睡的义舜洲,两个人洗漱完毕,下楼出门直奔和雅楼。
昨天的服务员泡了极品的铁观音,金锋静静的坐在大厅豪华的沙发,桌放着两个大包。
静静的,一言不发的抽着烟,喝着茶,神色平静而冷峻。
去年八月十五,自己四兄弟杀青城山脚,搞出了惊天动地的那一场大戏。
顶级豪门的曾家被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皈依伏法。
去年十月,自己在魔都,帮着七世祖出头,赢了另一家顶级豪门的梵家。
逼得港岛省大名鼎鼎的天才精英梵兴达给自己下跪磕头,逼得梵家花了六亿买了老洋房送给自己。
打尽了梵家的脸。
一西一东,两家最顶级的豪门世家被金锋一一踩在脚下。
打曾家,那是自己对老战神有恩。
打梵家,那是梵家老太爷要买马宝和老山参,有求于自己。
今天,金锋什么都没有依仗。
今天,没有任何依仗的金锋,将要直面天都城的世家豪门弟子们。
没有任何的胜算!
但这个仇,金锋一定要报!
只有给义家报了仇,这里才会属于自己,楼包间里的那幅画,自己才能拿到手。
为了那幅画,金锋,可以不顾一切!
任何一切,金锋都能做得出来。
天都城,历来为藏龙卧虎之处。
高人辈出,个个呼风唤雨,世家子弟,个个惊才绝艳,巨擘大鳄,个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还有更恐怖的当世豪门,跺跺脚抖三抖,在这里,任何事都可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步踏错,粉身碎骨。
不过,那又如何!!!
算如此,那又如何!!!
世家子弟,巨擘大鳄,那又如何!!!
照踩不误!
瘦得来皮包骨的义舜洲坐在金锋的对面,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大门口。
今天,是和雅楼的最后一天。
今天,那帮子二代三代四代们会过来收自己的祖业。
义舜洲的心情谁都复杂,这一年多年来的逃避让自己活得连自己都感到唾弃。
坐在义舜洲左边的,是义舜洲的父亲范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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