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点数目,恰好对得她上个月得到的伙食费。
难道这一个月,周秀都不花钱?席少原皱起眉。
牛阿姨从外面探了个头出来,闷闷地说:“秀秀家里条件挺不好的,父母都是农民工。”
“应该很需要这些钱,麻烦少爷给她送过去吧。”
说完之后她快步消失,等走下了楼梯,阿姨才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胸脯:
胆子肥了、大了。
“我居然要求少爷去做事?”
管家和蔼地说:“没关系,秀秀是少爷的同学,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席少原的唇紧抿成一线,把钱整理好放进了盒子里。他扫了一圈,她的衣柜里还挂着几件崭新的衣服。
他把盒子扔在桌子上,把钱放在了口袋里。
次日。
周末,席少原从老王家补完课回来,让司机去一趟周秀家。
司机之前送过周秀一家人去新家,对他们家的地址还记得很清楚。他很快调整路线,朝着那个城中村驶去。
……
中午,周秀复习完功课从图书馆回来。
她顺途去了一趟菜市场,买菜回家准备做饭,做好饭顺便送去工地给爸妈吃。
周秀熬好了鸡汤、炒了一个茄子肉沫。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里面传来刘梅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手足无措地说:“秀儿,你爸摔了、他摔了……”
周秀的心咯噔地提了一下,冷静地关掉煤气。
“妈,你慢慢,把话说清楚,别着急。”
“你爸的脚被钢筋砸了,摔着腿了,秀儿你快来——”电话里的刘梅六神无主,茫然地只懂地找女儿。
周秀焦急地问:“严重吗?”
“他倒是还能动,就是不舍得去医院。”
周秀迅速地装好饭,跑到楼下去。她咬了咬唇到路边招出租车,这一刻席家的车正好停靠在路边。
席少原从车里走了下来,掏出了钱,正欲开口跟周秀说话:
“你的钱,你是不打算——”
周秀回过头来,席少原看见了她苍白失色的面孔,平时冷清的眼里带着迷茫。熟悉周秀的人,很少能看见她这样迷茫的状态。
他愣了愣,紧抿着唇,淡淡地问:“怎么了?”
周秀的手机还在持续通话,里面传出刘梅迷茫的哭声:“秀儿——你快来,他的脚越来越肿了,黑了、还流了好多血。”
她对丈夫吼:“你的腿要是断了,以后怎么干活?听秀儿的话,她让你去医院!”
刘梅崩溃地哭起来。
哭声听得周秀的心乱成一团,情况仿佛很严重的样子。
她掏出手机直接叫救护车,席少原双手插进羽绒服口袋,冷淡地对周秀说:
“上车。”
席少原让周秀报地址,周秀镇定了片刻,报了工地的地址。
席少原打了一个电话叫救护车,冷静地指挥着司机:“去人民医院。”
暖暖的空调打在周秀冻僵的脸上,她缓缓地镇定下来,在电话里安慰着母亲,同时意识过来关掉了手机的外放。
“妈,别急,不要哭了,救护车很快来。”
电话那头的刘梅还在哭,哭了有十分钟,她才止住了哭泣,惊喜地叫道:
“秀儿,医生来啦医生来啦!”
她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周秀轻轻地嗯了一声。首发
暖气打在席少原的身上,他已经脱下了羽绒服大衣,露出了里面薄薄的v领毛衣。
许久不见,席少原剪了一个清爽的短碎发,露出干净饱满的额头。冷淡又懒散的眼神几米之外都能感受得到。
他眼神冷清地目视着前方。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人民医院。
周秀奔去了骨科,找到了父母。周成的脚已经做了个小手术,右脚被裹成了粽子。他正在笑眯眯地吃着妻子给他买的盒饭。
他见到周秀来了,叹了口气说:“秀儿,我都说没事了。叫救护车好费钱啦。”
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工钱就这样打水漂了,周成心疼极了。
周秀抿了抿唇,终于放下了心。
她把饭给了刘梅。
刘梅肚子不饿,看到席家的少爷,隐隐约约明白救护车是席少爷叫的。
她把饭推了推,拘谨地笑笑说:“席少原没有吃饭吧?”
“多谢你呀,我秀儿刚做的饭,还热腾,大冷天地你吃一口垫垫肚子吧。这次多亏你了。”
周秀看了席少原一眼,转身出了门,打算去缴清费用。
不过到收费处才被告知账单早已经被结过了,周秀拿出周成的病历和挂号单,让收费处再打印一次清单。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清单结算处写着着:10386.8元。
周秀拿着收费单,揣进了口袋,呼出一口气。
系统安慰她说:
虽然这七万块一部分是卖苹果剩下的,一部分是谈明支付的奖励。
周秀走到走廊,看见席少原嫌弃地打开饭盒,吃了几口饭。吃了几口之后,估计发现味道不怎么样,他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周秀站在他面前里掏出一支笔,在医药费清单后面写下了借条。
“周一我取钱去还给你。”
他看了眼面前医药单,随意地从兜里掏出了周秀攒下的钱,手摇了摇,说:
“用这些抵吧,周秀——”
他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给你的你就拿着,你就这么不愿意花席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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