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栋起初以为运气好,没多想。
几次以后,觉得奇了,问徐随珠:“随随,你是不是往小湾口撒饵料了?”
“没呀。”徐随珠说。
“那是怎么回事?”林国栋摸摸脑袋,倍感困惑,“最近湾口一带经常性地突然间冒出很多鱼虾蟹,还成群结队的……”
徐随珠心里一转,怀疑是大小海龟搞的事。于是跑到养殖场,问大海龟。
龟爷爷被她喊出水面,高深莫测地看了她几眼,丢给她一个富含深意的笑眼后,又潜回珊瑚丛去了。
应该是她想的那样没错了!
徐随珠一抚掌,回去对姑父说:“没事的,估计是洄流鱼群吧,养殖区一点也没受影响,所以不用担心。”
林国栋听侄女这么说,也就不再多心。
但每次回来都会在小湾口下几网。要是没网到成群结队的同种渔货,他反而有松口气的感觉。
身为一个渔民,竟然害怕渔货太多,想想也是醉了。
渔货一多,渔场生意自然就好。
这个月因为家里有客人,徐秀媛放弃了去城东菜场摆摊零卖的小生意。自从林氏渔场的招牌因镇中的学生家长口耳相传免费宣传,当地一些大排档、小饭馆的老板也上他们这进货来了。
加上友谊饭店见他们渔场渔货量上来,海鲜这一块全都从林氏渔场进了。一方面图省事,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氏出品的海鲜那是真叫新鲜。
这么说吧,把多家供货商送来的海鲜放一块儿评比,无论哪个品种,大家按新鲜度和个头大小评出来的最佳海鲜,皆出自林氏渔场。
这种情况下,王友志要还是照原先那样多家采购,那就太傻了。
这么一来,八月份生意不减反增,且是大大的增。
这不还没到月底呢,就有十万毛收入了。
在万元户都还比较稀缺的年代,月入十万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
一家人激动的,就差买挂鞭炮来庆祝了。
“随随,上次听你说,你有熟悉的同学在海城的造船厂,是不是真的?”林国栋红光满面搓着手问侄女。
跟当兵的希望鸟枪换大炮一样,渔民同样希望有一条能出远海的大渔船。
上回攒的钱买了货车,导致渔船升级计划不得不往后延。
这回总该轮到他了吧?不过还是担心婆娘会拿去起楼房,这不迫不及待地来找侄女打听了。
徐随珠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她也很想体验一番海蓝星的多便利渔船,当即说:“是真的,姑父你决定换大船啦?行,我正要出岛一趟,你等我消息啊。”
趁着还没开学、时间自由,徐随珠决定这几天就去趟海城。
家里几位女同胞听说后,提议一起去。
“你一个人带着兜兜怎么行啊!万一再来次上回那样的……”陆夫人差点说漏嘴。
听儿媳妇说,孙子差点被人拐子抱走那事,她姑姑一家还不知情,于是连忙改口,“正好我和小娟妈妈很多年没去海城了,干脆一起吧,随随姑姑、嫂子也一块儿去吧。投放饵料、喂狗崽的任务,可以交给小李他们的嘛。”
三位老爷子的手下和陆大少的护理兼保镖,加起来能凑三桌麻将了。挤一、两个出来喂喂母贝、奶狗,这不难胜任吧?
老爷子大手一挥:“行,你们去吧!就当是放个假、痛快玩几天。这儿有我们守着,只管放心。”
倒是娘子军出行,没个男人保护,老爷子不放心,于是点了两个保镖小五、小许跟着。
刚准备启程,变天了。听气象预报说是有台风来袭。
虽然中心不在他们这,而是在邻省沿海。但老爷子他们对台风陌生,个别甚至还是第一次经历,徐随珠和她姑、嫂子都不放心,决定等台风过境了再出发。
台风尾巴扫来时,风大雨大,幸亏老郑带着工人提前检查了风力发电机和蓄电房,一切安好,中途没断电。否则这鬼天气,闷在屋里,又不能开窗,再没有风扇通风,还不闷死个人啊。
有风扇、还有电视可以消磨时间,大家围坐在一起,剥着落花生、啃着脆黄瓜,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随随生兜兜那会儿,也是台风天。”徐秀媛回忆起来,说道,“那次风力比这强多了,渔场给我们放了假。我和老林刚到家,随随说不小心坐了一跤要生了,离预产期还有好多天呢,可把我们俩吓的。”
这会儿想起依旧心有余悸。
“后来呢?”林玉娟忍不住问。
如此健康壮实的小包子,竟然是早产儿?完全看不出来。
下意识地瞥了徐随珠一眼。
不由想:假如换成自己,恐怕天天以泪洗面了吧?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情敌,她是钦佩的。
“后来啊,”徐秀媛笑着说,“当然是平平安安地迎来了我们的宝贝乖兜啊!说起来也算运气,台风天放假,没人串门不说,在家还能给随随弄点汤汤水水催奶。要上班的话就够呛了,哪好意思连着请那么多天假。”
陆夫人就坐在她边上,闻言,拍拍她的手:“辛苦你们了!有句话我老早想说了,随随有你们这么好的姑姑、姑父,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的幸运!”
徐秀媛忙说“应该的”,自己的嫡亲侄女,兄弟又遇难去得早,难道放任不管嘛。
“诶,你们别客气来客气去,结成了亲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互帮互助,应该的。说到福气,还得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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